還是一旁的太子輕咳一聲,神色有些復雜道:
“三弟許是不知,辰額娘這身騎術乃汗阿瑪親自所授,想來不會出什么大事。”
說著同樣一甩馬鞭,向著行宮方向賣力疾馳而去。
身后又一批侍衛們忙不迭的跟上。
胤祉:“………”
緊趕慢趕,等一行人到達行宮已經是第二日凌晨,合著屏風簡單詢問了幾句,見人暫時沒甚大礙,安寧這才命人侍候梳洗。
等再回來時,只見御榻前,三阿哥整個人已經哭的那叫一個一把鼻涕一把淚,那無限哀切的調調,那毫無形象的作態,險些把一旁眼眶通紅的胤禛,還有不遠處,雖然面上擔憂,卻還盡力維持著太子儀態的胤礽比到泥地里。
更甭提這會兒才姍姍來遲的安寧。
哇哦,真是好可怕的對照組。
出于對這位的了解,安寧可以輕易看出,這會兒這位面上雖然神色未變,心下怕早早記了無數個小本本……
好在安寧這人,只要她心里不心虛,沒人能教她虛。頂著榻上之人時不時落在身上的目光。一禮過后,安寧先是喚來太醫,仔細詢問了一通。
幾息之后。
瞧著榻上尚有些昏沉,目光卻依稀帶著幾分凌厲的男子,安寧不由有些無語。
她就說,之前的準備斷然不會毫無用處。
事實上,哪怕語焉不詳,結合著這人的狀態,安寧仍能輕易看出,對方此次只是瞧著癥狀兇險了些,只要小心些壓根沒什么大問題。
只是個稍微嚴重些的風寒罷了。
不過這會兒太醫們三分都得強化到七八,甚至十二分的風格,安寧再熟悉不過,也無意多說什么。
只轉頭對著一旁的梁九功簡單吩咐了幾句。
不多時,寢殿內一應布料重新換過一遍,窗臺前,已經重新擺上了新鮮的綠菊,帶著水珠的在枝葉在晨光中熠熠生輝。
也不知是不是多了人的緣故,不過片刻,整個房間都仿佛亮堂了起來。
不得不說,饒是大感驚奇,如她這樣淡定的態度到底讓御前眾人心下勉強安定了下來。
起碼不像之前,哪怕掩飾都蓋不住的忐忑,整個房間沉默的嚇人。
就是氣氛有些莫名詭異,連一旁三阿哥“撕心裂肺”的哭聲都止不住停了下來……
幾位大孝子爭先恐后又是喂藥,又是殷勤服侍過后,時間已經不早,見自家汗阿瑪的目光依舊時不時往屏風后瞧,以太子為首的幾人很快識相退下。
待人都走后,安寧這才拖著略顯沉重的步伐從屏風后走出。
自覺生死之間走過一場,榻上,康熙目光本就多了些許沉色,定定地看著來人,就在榻上康熙剛想說些什么,卻見對面女子已經熟練的脫下鞋襪,爬上了不遠處靠近窗臺前的另一張軟榻上。
并格外自然的喚來宮人,重新拿來一床嶄新的被褥,末了才轉頭對著對面之人開口道:
“陛下,臣妾這會兒真累了,有話您可以等臣妾待會兒醒來再說……”
說著又小小打了個哈欠,一雙格外漂亮的大眼睛淚眼迷蒙道:
“那個或者……要不您也睡會兒先……”
話音落,還不等對面兒回答,便就自顧自躺在榻上閉上眼睛,僅僅數秒不到,房間內便傳來一陣均勻的呼吸聲……
康熙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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