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怕什么,朕又不是老四,弘皙都有兒子了,還缺子嗣?”
顯然,對此,這位這會兒是真不在意。
至于流言蜚語,呵,這些年拜他的好汗阿瑪以及一眾好兄弟們所賜,就問砸在他身上亂七八糟的鍋還少嗎?
抬眸定定的瞅了她好一會兒,胤礽這才輕嗤一聲:
“倒是也不差這一件兩件兒的!”
“怎么,可是有哪個不長眼,編排到皇額娘您身上了?”
許是這個時候,這三個字有些略顯刺激,安寧忍不住微顫了了片刻。須臾才哼笑一聲,順勢從書案上利落翻下。
抬手理了理有些微微發皺的長衫:
“那倒也沒有……”
不說她手段如何,到底身份在這兒,這種掉腦袋的宮闈秘事,宮里宮外誰敢亂傳一句不成?
“倒是你……”隨手撈過一旁的涼茶,安寧忍不住開口打趣:
“之前便有人猜測,太子殿下偏愛清俊少年,此次大選宮中又不曾進人……”
加之孝期結束,宮中又遲遲未有孕信,外界多多少少有些猜測。
不過對此,安寧倒不怎么信,不說這位早前一直在宮中,就那位控制欲強到可怕的康熙帝,這位身邊伺候的太監宮人能毫發無損呆夠數月,已經是老天保佑。
且一應侍候之人還都是老爹親手指的,這位后面怕是防備還來不及……
不管歷史上如何,反正這會兒是真沒這事兒。要不然早在這位湊上來那會兒,她早控制不住直接刀人了……
這會兒也就順勢打趣一波。
不過……
說到雍親王,安寧突然想起,歷史上弘歷,弘晝好像都是康熙五十年生的吧!
這又是國喪,又是三年孝守下來。
怪不得會被說子嗣稀少呢,唉,這老四,也是慘……
反正說來說去,都是些陳芝麻爛谷子的小話,胤礽聽罷就更不在意了。
同樣起身理了理凌亂的衣衫:
笑話,早前日子就夠糟心了,擱身邊日日都能瞧到的臉,他不偏愛那些養眼舒服的,難不成還選些奇形怪狀的膈應人嗎?
至于這會兒,都當皇帝了,可沒得這般委屈自個兒的。
倒是阿寧今日突然提起這個……
抬眸瞧了眼已經沐浴過后,濃密的墨發懶懶散在身側,一襲簡單的素色絲綢長衫,雪膚明眸,愈發顯出幾分出塵之意的女子。
晌午時分,又是炎炎夏日,原是最為教人煩躁難安的時刻,尤其那年之后,但出奇的,就這么安靜看著,看對方烹茶調香,偶爾閑時撫琴,胤礽此刻身上涌動的暴躁煩悶卻莫名散去了大半兒。
轉眼又是一個下午過去。
只當沒聽出對方的言外之意,直至晚間,這位依舊沒有要走的打算,反倒格外自然的攬著人開口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