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公主不愧為干脆利落之人,安寧一行回到府中的沒幾日,所有人震驚不已中,賜婚的旨意便已經下達昌平伯府。
不提站在最前列跪迎圣旨的周柏言心下如何尷尬,卻還要盡力維持著一張笑臉有多滑稽。總之,八月伊始,整個伯府都被這道突如其來的旨意打的措手不及。
“夫人,要不讓奴婢這就去請五姑娘過來一趟,這婚事來得這般突然,五姑娘許是知曉些什么。而且之前不是……”
不是衛國公那邊兒嗎?正房,楊媽媽小心翼翼上前,偷偷看著同樣有些回不過神兒的夫人低聲道。
要知道兩家婚事雖未應下,可眼看也差不離了,誰成想突然來了這一遭。
雖說長公主府確實比國公府權勢更盛不錯,可一想到五姑娘的身份,楊大家的多少有些意難平。
特意瞧了眼門外,確定空無一人后,楊大家的這才低聲道:
“夫人,早前奴婢還一直覺得三姑娘心思大,倒是沒想到這五姑娘才是真心大的,這不聲不響的就攀上高枝。”
最重要的是還能將府上所有人都蒙在鼓里,這心思可未免太過了些……
“好了!”似是知曉對方要說什么,大夫人當即皺眉,打斷了楊大家的未盡之語。
“心大不大可不是你能說的,別忘了五姑娘日后要嫁了的可是長公主府,正兒八經的國公夫人。”
話音落,楊大家的果然呼吸一滯,再不敢吭聲了。
見狀,蔣氏這才微微放寬了神色,伸手從對方手中接過茶盞,片刻后方才輕嘆道:
“不說此事小五之前是否知情,就算是真,心大又如何呢?”
“只要能力手段支應地起,心大些未必不是好處。”
就問能往上走,誰愿意一直在
就為了但凡在外面見個人便要躬身行禮,支著一張笑臉,戰戰兢兢嗎?
輕捻著手中香料,只聽蔣氏輕聲嘆道:
“小五有這機緣,于府中也是好事。”
老爺今年已經將近四十,再是保養得宜容色也衰退了許多,沒瞧這大半年來長公主都沒怎么搭理過嗎?
雖說如今看來未必沒有景國公的原因。但能這么果斷的一腳踹開,可見老爺他是真不行了。
說來,蔣氏不由想到,這大半年來,縱使長公主不曾宣召,老爺也極少留宿后院那些人。
這是……不中用啊!
夫人不由遺憾地搖了搖頭,看來早前那些個補品也不用再叫人送了。
沒得白費那么些銀錢!
“唉,奴婢這不是擔憂嗎?”楊大家的微微皺眉:“夫人可別忘了,五姑娘可跟三姑娘不一樣,她可是有親弟弟呀!”
而且生母何姨娘早前又不是不得寵,也就這幾年才老實下來。
“怕什么?”蔣氏眉色不動:
“伯爵府如今也就這個爵位能看一些,就這,傳到大郎身上還不曉得能剩下什么呢!”
若說財,那就更不可能了,不說先景國公留下的大筆財產,長公主府更是頂頂富裕的。
再不濟,就小五這一手亮眼的拾花之術,也不是個能缺錢的。以小五的聰明,犯不著為著伯爵府這三瓜倆棗,支持弟弟跟兄長爭,鬧出來顏面無光。
唯一的一點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