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嘖,這些人……”
未免也太過于從心了吧!
瞅著眼前數不清的賠禮,蕭翊忍不住吐槽。空出的小手卻已經下意識伸向一旁不覺間已經空了大半兒的棗泥糕。
從心,那可不從心嗎?
果斷將眼前的糕點連點心帶盤一并撈走,安寧不由哼笑一聲:
“在你父親強壓下戰戰兢兢這么些年,旁的不說,現在這些門派世家,論識時務可是一流。”
當然,好聽的叫識時務,不好聽嘛!
欺軟怕硬這一道,怎么不算是一流好手了。
把玩著手中熱烈如火的熾焰珠,安寧略有些玩味的想著。
“估摸著,現在他們這是生怕你姨母我自此之后徹底沒了道德約束,學你親爹那樣,動輒沒來由的取人寶物,滅人全家。”
可不得個個卯足了勁兒來證明她的“清白無辜”嘛!
生怕她破罐子破摔,自此徹底“背離正道”,更甚者同玄冥宗為伍。
也是好笑了,見人似是良善有底線,這些人便要想方設法拿捏迫害一番。但真將人逼到不管不顧,徹底拋棄所謂仁義大殺四方之時,最先慫的恰恰也是這波人。
果然,拉良家婦下水,勸風塵從良,無論在哪兒,哪怕多少年都沒變過。
安寧忍不住吐槽:
“所以翊兒你記得,如果以后遇上這些打著大義名號聚眾沒臉沒皮的,無論你彼時的實力夠不夠直接一劍破之,都切記不要陷入對方的規則圈中,尤其不要輕易陷入自證。”
“正所謂有一就有二,且不說對方存心之下,所謂證據究竟值幾分錢。”
“真這樣,勞心勞力,被人扯著鼻子走還只是其中一點兒,人都是有劣根性的,只要有一次你“服從”了。但凡以后又有一次沒有證明。”
“別懷疑,你就是那妥妥冤大頭!”
不是,那也得安上去。
不知想到了什么,這一刻,看著眼前的紅衣少年,安寧眼神格外嚴肅。
蕭翊:“……”
雖然但是……為啥小姨她會覺得他未來有可能成為冤大頭啊!
想多了好嘛,難道是他的清曜不夠鋒利嗎?
當然,吐槽歸吐槽,作為一只善于學習的好寶寶,蕭翊很快點頭,若有所思道:
“所以說無論是否能做到以一敵眾,最快的破局方式,就像姨母你這樣,從中挑一個跳得最高,且有一定威懾力的一方勢力,直接手起刀落。”
“展現實力,震懾那些墻頭草之余,群龍無首之下,這些人短時間內想要再度聯合難度也沒那么容易。”
“那如果說眼前的利益過大,此番過后,這些人仍不愿甘心呢?”
安寧好整以暇道。
蕭翊眼中閃過些許冷色,幾乎毫不猶豫道:
“那就繼續,動手再殺上一波,而且還要專挑領頭之人,或者其中大勢力者,最多兩三次,這些人屆時自己就會斗起來。”
“就像這次的天璇宗,一方跌倒,身后無數勢力吃得滿嘴流油。
次數多了,不說利益分配不均造成的一系列問題,大勢力恐慌不安,中小勢力膽怯貪婪,聯盟自然不攻而破。”
至于一人能不能直接干掉一方勢力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