副將連忙道:“諾!”
等到尉遲敬德的麾下副將派人進入宮門,李百藥和其他文官們才放下心。
尉遲敬德也松了口氣,想到剛才禮部侍郎的話,咧了咧嘴,轉頭對著程俊說道:“處俠,瞧見了吧,文官的嘴都厲害!”
程俊望著那幫在宮門處來回踱步的文官們,點頭說道:“是厲害,比想象中的不好對付。”
尉遲敬德扯了扯他的袖子,小聲道:“里面真打起來了?”
程俊點了點頭,“是。”
尉遲敬德奇怪道:“為啥啊,他們往日無仇今日無怨的。”
程俊沉吟道:“我讓打的。”
尉遲敬德錯愕了一聲:“啊?”
程俊立即說出原委,聽著程俊的話,尤其是聽到那些文官之子竟然把程俊送的木牌扔在他的腳底下,尉遲敬德的黑炭臉色更黑了:“他們敢如此羞辱你?”
說著,他轉頭吼道:“王副將!”
站在他身后那位身穿明光鎧的王姓副將抱拳應道:“末將在!”
尉遲敬德先看了宮門處那些文官一眼,低喝道:“你帶幾個人,去宮里找到那些文官的兒子,一人再打五鞭子!”
“諾!”
王姓副將立即走入宮門。
程俊問道:“這樣會不會太明顯了?”
尉遲敬德哼哼道:“不會,宮禁宿衛是老夫的職權所在,趕他們出宮,他們走得慢,抽幾鞭子是應該的。”
“不過,你唆使我兒跟那些少年對文官的兒子大打出手,你怕是要挨參啊。”
程俊怔然,“我唆使了嗎?”
尉遲敬德也怔然,“不是你讓打的嗎?”
程俊反問道:“誰說的?”
尉遲敬德指了指他,說道:“你啊。”
程俊雙手一攤道:“我不認!”
尉遲敬德一愣,咧嘴道:“是咱們武夫的脾氣,哈哈哈哈哈!”
“不過,你不認,我兒還有那些武官的兒子就要倒霉了。”
尉遲敬德已經能想到宮里的情形,文官兒子們的體格可不比武官的兒子,嘖嘖道:“陛下恐怕要讓我們領那些兔崽子回去好好管教。”
“管教是應該的,也應該狠狠收拾他們,”程俊認真道:“到時尉遲伯父可千萬別吝嗇家里的酒肉,撐死寶琳兄,或是灌死他!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!”
尉遲敬德笑得合不攏嘴道:“說的對,說的對!”
“老夫看你是越看越順眼,行了,不說這么多了,趕緊回家給你爹報喜去吧,老夫得去把這個爛攤子收拾了,就不送你了!”
尉遲敬德擺了擺手道。
“好的,小侄告辭!”
程俊抱拳,然后走到拴在一旁樹干上正低頭吃草的突厥馬跟前,解開韁繩。
隨即翻身上馬,一氣呵成,策馬朝著懷德坊飛馳而去。
…………
皇宮,立政殿。
長孫皇后慵懶的倚在軟榻上,瞇著眸子翻看寫有詩詞歌賦的書籍,旁邊時不時會遞來一個茶杯,她每次都會拿起抿上一口,然后不動神色的將茶杯遞回去。
書籍中的詩詞歌賦,是她讓人在城內收集來的,大多是出自才子佳人之手,也有文官之作。
每當她看到奇句妙文,都會讓她忘記茶水中的苦澀難喝滋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