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如煙的眸子如夜空中的星星,閃爍著明亮光芒,問道:“敢問三郎,這個千古絕對,是出自何人之手?”
鳥在籠中,恨關羽不能張飛。
聯中不僅有關羽、張飛兩位歷史名人,還蘊含著別人,以及一個典故。
鳥指的是劉備,籠中則是隆中,是劉備三顧茅廬請諸葛亮的故事。
同時,字面意思通讀起來又是另外一層意思。
她過來時,不知道將這副上聯讀了多少遍,越品越是回味無窮,欲罷不能。
“我自己。”程俊指了指他自己,見柳如煙流露出不太信任的目光,沉吟兩秒說道:
“有一天我在家里看到下人在院子里遛鳥,那只鳥,在籠中撲扇翅膀,飛來飛去,卻怎么也飛不出籠子,我就想到了這個上聯,鳥在籠中,恨關羽不能張飛!”
“……”
柳如煙聽得驚呆了,他要不是吹牛,打死她都不信,一個千古絕對,能是這樣出來的?
這絕對不可能!
柳如煙驚疑道:“那下聯,也是你所作?”
“不錯!”
程俊邊喝酒邊說道。
柳如煙抿著嘴唇:“奴家現在越發想要知道這個下聯的內容。”
“那就依你,我就用下聯來做彩頭,不過......”程俊歪頭看著她,問道:“你要用什么做彩頭?”
柳如煙反問道:“三郎想要奴家用什么做彩頭?”
程俊沉吟道:“初次見面,我也不能要求的太過分,這樣吧,你就將我們這頓的飯錢結了吧。”
“噗!”
程處默在一旁突然噴飯。
程俊斜了程處默一眼,當做什么都沒發生,然后望著柳如煙,“你覺得如何?”
柳如煙有些意外,她已經做好程俊提出過分要求,也已經想好婉拒的措辭,卻沒想到程俊竟然不好色!
只是提出這頓飯由她請。
“三郎當真?”
柳如煙不確定的問道。
程俊肅然道:“一言既出,駟馬難追。”
柳如煙目不轉睛望著他,眸子勾魂奪魄道:“三郎果然是君子,既如此,奴家這就去拿酒......”
“且慢。”
程俊叫住她,笑道:“如煙小娘子,我覺得直接比拼酒力不僅不雅,而且還容易傷身,不如我們手談酒力如何?”
“手談?”
柳如煙咀嚼著這個詞。
手談她知道,是圍棋對局的別稱,只是喝酒也可以這樣?
“喝酒也能手談嗎?奴家還是頭一次聽說,還請三郎教教奴家,喝酒該如何手談?”
柳如煙好奇問道。
程俊解釋道:“很簡單,你說你能喝酒多少,我說我能喝酒多少。”
柳如煙蹙起柳眉道:“那完全可以隨便說一個數啊。”
程俊笑道:“所以勝者要喝,喝不完,敗者可就反敗為勝了。”
“原來如此......”柳如煙恍然,又遲疑道:“簡單倒是簡單,只不過如此喝法,會不會過于單調?”
程俊解釋道:“但是這樣很快就能出結果,難道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對的下聯?”
柳如煙有些心動道:“奴家確實有些等不及想要知道,那就開始?”
“可以。”
程俊認真道:“你先說。”
“……”
柳如煙笑容僵硬住了。
我先說?
那我不是輸定了?
她忍不住道:“我們不應該將數字寫在紙上?”
程俊有些遺憾道:“說的是呢。”
“……”
柳如煙隱隱感覺程俊似乎有些不情愿,轉頭一想可能是感覺錯了,盈盈一笑道:“奴家去取紙筆。”
她起身離開,走出了雅間。
程處默立即湊到程俊面前,豎著大拇指佩服道:“真有你的啊三弟,竟然想讓如煙給咱們付錢!”
“不過為兄覺得你這次可能要栽了。”
程俊一愣,“怎么講?”
程處默嚴肅道:“這位如煙小娘子很能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