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征干笑了一聲,其實他這次沒有準備奏折,還有另外一個原因,他懷疑程俊還有后手。
這時,他觀察到,一向話癆的巢元方,竟站在原地撫著胡須低頭思索著什么,好奇問道:“巢太醫,你在想什么?”
長孫無忌、封德彝、戴胄同時望向了巢元方。
巢元方回過神,沉吟說道:“聽你們的說法,程俊要么沒請回太上皇,要么動手強行將太上皇帶回京城,老夫在想,有沒有第三種情況。”
魏征沉吟道:“應該不可能有。”
長孫無忌哼道:“什么叫應該?是不可能有!”
封德彝提醒道:“不是不可能,是絕對不可能!”
戴胄點頭道:“在我的認知里,確實絕對不可能有第三種情況。”
話音甫落,在場的五個人同時聽到遠處響起一陣腳步聲。
五人聞聲望去,只見四名金吾衛,抬著一塊門板,朝著這邊快步而來。
“怎么這會還往太醫署送人啊?”
巢元方挑了挑眉,大步走了過去,沒好氣道:“讓老夫看看,這次送來的是誰?”
他低頭看了一眼躺在門板上的人影,瞳孔驟然一縮,失聲叫道:
“太上皇?”
站在不遠處的魏征、長孫無忌、封德彝、戴胄同時渾身一個激靈。
“誰?”
“上面躺著的是太上皇?”
“不可能吧?”
“怎么會是太上皇!”
四人快步走到門板上,仔細一看,驚駭發現,還真是太上皇躺在門板上。
長孫無忌驚呆道:“這是什么情況?”
巢元方伸出手,為李淵把了把脈,隨即轉頭看著他,說道:
“這不就是第三種情況嗎?”
“從太上皇的脈象來看,他是急火攻心,氣暈過去的。”
四人聞言,腦海中霎時浮現出程俊的臉龐,把人氣暈這種事,朝堂之上,除了他,找不出第二個人!
魏征望向四名抬著門板的金吾衛,問道:
“太上皇怎么暈的?”
四名金吾衛對視了一眼,露出歉然之色,異口同聲說道:
“太上皇自己暈的。”
魏征問道:“太上皇暈過去前后,程俊有沒有動手?”
四名金吾衛當中,領頭的連忙說道:“程御史絕對沒有動手。”
魏征心中了然,喃喃自語道:“還真出現第三種情況。”
長孫無忌、封德彝、戴胄臉色也凝重起來。
…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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