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到底,還是你想來青樓,所以才有的現在這個結果。”
李承乾擺手叫道:“不對不對,你是答應我,會替我擺平一切,我才跟你去的。”
程俊反問道:“我沒有替你擺平一切嗎?”
“你有嗎?”
李承乾也反問道:“你如果有,我能挨打?”
程俊不解道:“是我讓你挨打的嗎?”
李承乾見他不承認,直接拿出另外的兩個錦囊,取出紙箋對著他道:
“你看你給我的錦囊,上面寫著,‘莫提真名,見誰罵誰’!”
程俊疑惑道:“這八個字,有什么問題?”
李承乾道:“沒有這八個字,我會罵他嗎,我不罵他,我能挨這頓打嗎?”
程俊更疑惑了:“你罵他,他就要打你?”
“對啊。”
李承乾理所當然道。
程俊嚴肅的指出問題所在道:
“錯了,這不對!”
“我預想的是,你罵崔慎,崔慎罵你,然后我出面指責他臣子辱罵太子,是以下犯上,我從沒想過你會挨打。”
程俊盯著太子的眼睛,說道:
“所以,你挨打,是因為你自己,與我無關。”
“……”
太子張了張口,最終將臟字咽了回去,問道:
“你就是這樣成天氣我父皇的?”
程俊果斷道:“胡說,我跟陛下關系好的很。”
太子一臉的不信。
就程俊這張嘴,父皇不生氣才怪了。
意識到自己說不過程俊,李承乾只得轉移話題,問道:“接下來怎么辦?咱們直接走?”
程俊瞅著他道:“現在走了,我不是白來了?”
太子想了想,倒也是。
在他挨了那十杖以后,就可以回去了,崔慎不僅不敢阻攔,且還會守口如瓶,畢竟,敢對太子動刑,滿門抄斬都是輕的。
程俊走到了公堂門口,看著四名衙役正將崔慎按倒在地,實施著杖刑,問道:“打多少下了?”
衙役班頭趕忙收起長棍,賠笑著道:“好叫程御史知曉,卑職剛打到第二十下。”
程俊擺手道:“剩下的記下。”
說完,他走到了崔慎身邊,蹲下身子,望著對方那張蒼白的臉龐,問道:“崔明府,知道我為什么讓他們停下嗎?”
崔慎忍著疼痛,坐起身道:“請程御史直言。”
程俊緩緩道:“那我就直說了,你想不想我將你打太子的事,上奏陛下?”
“不想!”
崔慎立即搖頭道。
如果讓陛下知道他打了太子,即便再不知者不罪,他也死定了。
程俊攤開雙手道:
“但我是御史,陛下的耳目,太子在你這里受刑,這么大的事,我豈能不奏,如果我不上奏,就是瀆職。”
“不過,我不上奏也不是不行,但是,你需要拿出誠意。”
聽到這話,崔慎迎上程俊的目光,問道:“程御史但說無妨。”
程俊嚴肅問道:“我跟太子去樂云樓的事,是誰傳出去的?”
不是你嗎......太子在旁邊呆呆看著他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