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劉祥道不吭聲,崔達譏諷道:“啞口無言了是嗎?”
劉祥道看向程俊,“你解釋解釋?”
“沒問題!”
程俊點了點頭,隨即望向崔達,肅然道:“你不要胡思亂想,崔民令和崔文武父子,是我帶人抓的,跟劉中丞無關。”
“誰信?”
崔達板著臉龐道:“如果這一切,都是你所為,背后沒有人指使你,你請劉中丞過來干什么?”
劉祥道面無表情。
請我來還能干什么,請我來背鍋的......
這個鍋,不能背......劉祥道心里有了判斷,正要說個清楚,忽然,旁邊響起程俊的大喝聲:
“你們放尊重點,再敢這般態度跟我們劉中丞說話,抓你們回御史臺!”
崔達怒然:“你敢!”
身為清河崔家家主,他在朝中有的是人脈,而這些人脈,也是他的底氣,也正因此,他才敢有什么說什么。
劉祥道立即開口給雙方降溫道:“不至于,不至于。”
程俊指著崔達道:
“看到沒有,我們劉中丞大人有大量,不跟你計較!但是,你也不要逼人太甚!”
“博陵崔家當初欺負我們劉中丞,將他趕出了府,他不記小人過,我替他記著!”
看著程俊一本正經的模樣,崔達徹底恍然,旁邊的崔慎也明白過來。
“原來如此,劉中丞,你就是因為這件事,才對付的崔家?”
崔達望著劉祥道問道。
劉祥道解釋道:“你別聽程俊胡說。”
這時,程俊的不忿聲音響徹公堂:“都到這個份上,劉中丞你不用裝了!”
劉祥道瞪著他道:“我裝什么了?”
程俊聲音鏗鏘有力道:
“你不用給他們好臉色看!陛下將你官復原職,為的就是審訊崔家父子,你跟他們再怎么和顏悅色,他們也不會領你的情!”
“程俊!”
劉祥道忍不住提高聲音道。
這不是拱火嗎!
崔達在旁邊拍著手掌說道:
“瞧瞧,你們御史臺的自己人,把真話說出來了!”
“劉中丞,你還敢說這件事跟你沒有關系?”
崔達盯著劉祥道說道:
“如果沒關系,你把崔家父子放了!”
程俊忽然道:“崔家父子的事,我們劉中丞已經上奏陛下,陛下也降了旨意,你們覺得現在還能放人?”
劉祥道再繃不住,手掌拽了拽程俊的衣服,怒聲道:“你能不能別說了?”
程俊正色道:“劉中丞,我是在替你說話!”
你還不如不說呢!
劉祥道心里罵著,他看著像是在替他說話,可問題是,句句都在替他說反話。
這時,崔慎開口問道:“劉中丞,你過來究竟是想干什么?”
“總不能是過來就為了告訴我們,你是無辜的吧?”
“……”
劉祥道默然起來,此時此刻,他再自稱無辜,恐怕只會引來他們的恥笑。
想了半天,劉祥道看向了程俊,說道:“你跟他們說。”
“這等以下犯上的東西,還跟他們說什么,直接抓人!”
程俊揚起手掌,指向了崔達,對著衙役班頭說道:
“你帶兩個人,將崔達立即押送到御史臺!”
“至于崔明府,自有我們劉中丞向陛下奏言。”
“帶走!”
程俊揮了揮手道。
衙役班頭看向了崔慎,見他一副怒然模樣,卻什么都沒說,便知道該怎么做了,抱拳道:“諾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