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次和以往不同,咱們這次,是實實在在捉到了細作!這就是軍功!”
尉遲敬德感慨道:“本來老夫還心里有些發虛,擔心被陛下看出破綻,現在不用擔心了。”
“處俠賢侄,這一次,你們哥仨居首功,陛下肯定重賞。”
他一臉贊賞的看著程家三兄弟說道。
程處默、程處亮同時嘿笑一聲。
程俊也笑了笑,說道:“那也是因為尉遲伯父領導有方,如果不是你選我當先鋒,我也擒獲不了他們。”
這小子真會說啊......眾人紛紛看向了他。
尉遲敬德愣了一下,隨即發出了大笑聲,“哈哈哈,說得好,這其中,確實也有老夫一份功勞!”
柴紹這時問道:“狼崽子出來了,也被咱們抓了個正著,其他賭坊還要繼續掀嗎?”
尉遲敬德不假思索說道:“當然要繼續,不掀了其他的賭坊,等到論功行賞時,會有很多人只能得到陛下口頭上的贊賞。”
“不患寡而患不均,都是一起出來的,有人得到好處,有人卻只獲得了幾句勉力的話,心里一不平衡,就生怨隙了。”
程俊深以為然點頭說道:“尉遲伯父所言甚是,春秋時期,大棘之戰中,宋國大將華元領兵出征迎戰鄭國,臨戰前,華元殺羊犒勞兵士,為他趕戰車的車夫羊斟,卻不在犒勞之列,作戰時,羊斟趕著戰車投降了鄭國,這就是一碗水端不平導致的結果。”
尉遲敬德聽他引經據典,投給他一個贊賞眼神,說道:
“所以,此次出來的人,有一個算一個,都過去掀這些賭坊,一旦掀了賭坊,就是參與了進來,論功行賞時,自然會得到實質性的獎賞。”
說著,他看了一眼秦瓊和柴紹,說道:“叔寶,嗣昌,統計名冊的事,我交給你們,你們把此次行動的所有人,都登記在冊。”
“好!”
秦瓊、柴紹同時點頭道。
尉遲敬德轉頭看向了程俊,說道:“老夫這就入宮,將此事奏明陛下,你們哥仨跟我一塊去。”
程俊先是點了點頭,隨即看向他的身后,發現空無一人,問道:“杜景儉呢?”
他親眼看到杜景儉從賭坊逃了出去,這會卻只看到了尉遲敬德三人。
尉遲敬德說道:“坊外等著呢。”
“走吧,出去找他。”
尉遲敬德說完,將賭坊交給了秦瓊和柴紹處理,他則帶著程家三兄弟,走了出去,去往皇宮。
剛一到坊外,他們看到杜景儉正揉著肚子,看到他們出來,趕忙迎了上去,緊張道:“處俠兄,里面怎么樣了?”
程俊笑道:“已經解決了。”
說著,他將生擒二十名突厥細作的事,簡明扼要告訴給他。
杜景儉聽得徹底松了口氣,說道:“那就好,抓住就好。”
程俊問道:“景儉兄,你身體可有大礙?”
“沒事沒事。”
杜景儉擺手道:“就是挨了幾拳,我緩一緩就好了。”
尉遲敬德笑著說道:“看不出來你還挺抗揍,既然無礙,跟老夫一起入宮吧。”
杜景儉聞言,眸光亮了起來,明白他的意思,語氣激動道:“諾!”
就在此時,眾人聽到一陣馬蹄聲,轉頭望去,只見喬備騎著馬,跟在三個中年男人身后,從遠處飛奔而來。
在他旁邊,還有三百多個披堅執銳的騎兵。
看到尉遲敬德的身影,三名中年男人紛紛勒馬頓足,翻身下馬,快步走過去抱拳,其中為首的魁梧漢子問道:“突厥狼崽子在哪,末將這就去生擒他們!”
程俊發現為首的中年男人有些眼熟,仔細回想了一下,想起來他正是當初在宮門口收賭錢的尉遲敬德的副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