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桓權板著臉走到胡凳跟前,坐了下去。
砰!
胡凳再次被一屁股坐開,高桓權屁股疼,心里更痛,丟一次臉不夠,還能丟第二次,為什么,這胡凳是紙糊的嗎......
就在這時,程俊的不忿聲音再次響起:
“朱少卿,你看看,你過來看看!”
“咱大唐剛才唯二,現在唯一的胡凳,就這么沒了!”
程俊拽著朱子奢,指著高桓權屁股底下的半拉胡凳,說道:“你給我做個見證!”
說著,他對門外大聲道:“來人,拿筆簿!”
很快,一名鴻臚寺的屬吏手持筆簿走了進來。
程俊快語連珠說道:“按我說的寫,某年某月某日,大唐皇帝陛下欽定的調停特使程俊,奉旨接待高句麗、百濟兩國世子,于鴻臚客館之中,高句麗世子,兩屁股坐塌胡凳。”
坐在地上還沒回過身的高桓權聞言,臉色大變,噌的一下站起身,對著手持筆簿的鴻臚寺屬吏大喝道:
“不許寫!”
鴻臚寺屬吏看向程俊。
高桓權也怒氣沖沖的盯視著程俊,想要一個解釋。
程俊一臉無奈的解釋道:“世子殿下,你有所不知,我是不寫不行,為了這兩張胡凳,我們戶部尚書,天天找我拉家常,我是不勝其煩,你坐沒了一個,我可以說你不小心,你坐沒了兩個,我還說是不小心,我們戶部尚書肯定不認啊,以為是我偷偷藏起來了。”
“所以,我讓人把經過記下來,等我們戶部尚書再來要胡凳,我也好撇清關系。”
但是一旦流傳出去,我高桓權就變成一個兩屁股坐塌兩個胡凳的人了......
一想到自己因此成為唐人的笑柄,高桓權便覺得汗毛倒豎,立即道:“我再給你二十貫,此事作罷。”
程俊搖頭道:“這次錢不夠。”
高桓權皺眉道,“之前那個胡凳,不是二十貫嗎?”
程俊耐心道:“之前那個胡凳之所以二十貫,是因為它是一對啊。”
“一對胡凳之中,少了一張,那么另外一張胡凳就成了絕版,價格自然就上來了。”
高桓權抿著嘴唇道:“你要多少?”
程俊比劃了一個手勢,“八十貫。”
高桓權道:“總共一百貫錢,我給你!”
程俊轉頭看向朱子奢,“朱少卿,你別愣在那啊,趕緊把這兩張都打包起來。”
朱子奢趕忙帶人收拾兩個胡凳。
高桓權臉色陰沉的站在一旁,看著他們收拾東西,心中說不出的難受,什么也沒干,先賠了一百貫出去,賠錢也就罷了,還吃了一肚子氣......
就在這時,扶余義慈湊了過來,小聲道:“桓權兄,他在訛你。”
高桓權轉頭瞪著他,“他是不是在胡說八道,是不是在訛我,我眼睛沒瞎,能看不出來嗎?”
但是,他不得不花這一百貫錢。
他買的不是胡凳。
是簿冊!
扶余義慈看著高桓權臉色陰沉的盯著那份簿冊,立即明白過來,他是不想程俊叫人把今天的事記在簿冊上。
果然,程俊甩了甩手,讓手持簿冊的屬吏離開,看著四周道:“現在沒胡凳,又找不到坐墊,要不.....咱們席地而坐,如何?”
二人果斷坐下。
等到程俊和朱子奢一同坐下,高桓權冷聲問道:
“程特使,你是不是該叫新羅使臣過來?”
程俊想了想,選擇提醒道:“有道是仇人見面,分外眼紅,你就不怕新羅使臣過來,人家提刀砍你?”
高桓權冷笑道:“聽說新羅的使臣,是新羅公主金德曼,一個女子,提著刀又如何,我怕她?”
程俊聞言擼起袖子,露出粗壯的手臂,認真問道:“你不怕她,你怕不怕我?”
“你們真要動起手來,我是會勸架的。”
…………
今天去醫院查了血常規跟咽拭子,我陽了......四個月前,我甲流了,這次,得新冠了......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