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東阿聞言心中激起驚雷,久久不能平復。
程俊見他捧著碗筷張著口一臉震驚的樣子,莞爾一笑,沒有打斷他的情緒,轉頭對著堂屋外大聲道:
“忠伯,再來碗肉湯面。”
“好嘞三郎。”
程忠在堂屋外應了一聲。
很快,肉湯面做好,端著碗進來的卻是程處默和程處亮二人。
二人手里各端著兩碗肉湯面,嬉笑著走進堂屋。
“三弟,吃飯怎么能不叫我倆。”
程處默遞給他一碗面說道。
程俊接過他手里的面碗,看著二人坐下,問道:“你們不是吃過了嗎?”
程處亮將手中多出的一碗遞給了程東阿,讓他多吃一碗,隨即嘿笑道:“我跟大哥聽忠伯說你跟堂弟在這吃面,我倆嘴饞了。”
程俊忍俊不禁,看著他們二人吸溜吸溜吃起來,也端起了碗筷。
不得不說,自從穿越來到大唐,他的飯量與日俱增,一碗面見底,竟跟沒吃一樣。
程俊看著程東阿神色恍惚,說道:“堂弟,別發呆了,趕緊吃啊,等會面條爛糊了沒嚼勁。”
“好好。”
程東阿回過神,趕忙應了一聲,端起碗扒拉了兩口,便臉色漲紅起來,感覺已經頂到了嗓子眼。
程俊見狀,知道他吃不下了,便指著那碗沒動過的肉湯面說道:“我吃了?”
程東阿如釋重負,連忙將碗遞給他。
“你倆剛才在這聊什么呢?”
程處默一邊狼吞虎咽,一邊嘴里含糊問道。
程處亮也是一臉好奇看向二人。
程東阿說道:“三堂兄說,他在京城,見誰都讓三分。”
程處默將碗里的湯喝的一干二凈,抹了抹嘴,咧嘴說道:
“這話沒錯,外人不惹處俠,處俠就讓他們三分,惹了他,剩下的九百九十七分他會報復回去。”
“……”
程東阿睜大眼睛,原來三堂兄說的不是十分制,是千分制,又說道:“三堂兄還說,別人都讓他七分。”
程處默聞言轉頭看向程俊,疑惑道:“你怎么只跟東阿說別人讓你七分,還怕你的九千九百九十三分,你一點沒說啊?”
程東阿聞言神色更呆滯了起來。
程俊哭笑不得道:“別瞎說,我不是那樣的人。”
程處默哼哼道:“知弟莫若兄,我還不了解你?”
說著,他看向程東阿,說道:“你三堂兄,不僅是可以參人,能上達天聽的御史,還是太子的老師,三品以下,沒幾個人敢惹他。”
程處亮此時放下碗筷,擦了擦嘴,補充道:“這就叫紫袍以下他無敵,紫袍以上他一換一。”
程東阿看向程俊,目光中的敬意如同江河之水,幾乎要溢出眼眶。
程俊笑罵道:“能不能別吹了,再吹他就真信了。”
程處默翻著白眼道:“東阿愛聽,我多說幾句應該的。”
程俊當做沒聽到他的話,將最后一碗面吃完,擦了擦嘴,讓忠伯派人進來收拾,與此同時,他對著程東阿問道:“堂弟,現在跟我說說,逃難的前后經過吧。”
“逃難?”
二人訝然。
程俊復述了一遍程東阿的話。
程處默聞言登時不樂意了,語氣不滿道:
“好一個濟州刺史,敢惹咱程家的人,東阿,這個濟州刺史叫什么名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