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年聽到這話,立即明白他的意思,轉頭對著杜母說道:
“給我來一百個胡餅。”
說完,他將手中的白紙遞給程俊,說道:“程御史......”
程俊認真道:“還是叫我程三郎吧,聽著親切。”
青年神色一喜,連忙道:“程三郎,我剛才看到你給那位小娘子寫的她的簽名......”
程俊問道:“你也想要?”
青年期待道:“可以嗎?”
程俊斷然拒絕道:“不好意思,那是獨一份的,只有加入了應援會才會有。”
“不過,我還有這種簽名。”
案幾旁邊還摞起來一沓裁剪好的白紙,是細心的程東阿給他準備的,程俊拿起一張白紙,在上面重新設計出了自己的簽名。
青年伸長脖子一看,眸光中閃爍過一抹驚艷之色。
白紙上的“程俊”二字,仍舊是一氣呵成,同樣漂亮至極,但卻和他遞出去的那張白紙上的簽名,風格截然不同。
尤其是程俊新寫出來的藝術簽名中,“程俊”二字中間的字,變成了“珍藏版”。
珍藏版.....青年呼吸有些急促,他腦海中幻想出了和朋友聚會的場面。
他的朋友們和他一樣,都很仰慕程俊,一想到朋友們得意拿出程俊的簽名炫耀時,自己拿出珍藏版的簽名,那種驕傲的感覺,充斥著心頭。
青年連忙道:“我想要這個!”
說完,他轉頭對著杜母說道:“杜大娘,我一共要三百個胡餅。”
他看程俊不為所動,補充道:“每天都要三百個。”
程俊這才將手中的珍藏版簽名遞給他,笑吟吟說道:“這個珍藏版的簽名,是限量版,我只寫十個。”
聽到這話,青年頓時感覺手中的簽名愈發的珍貴,也愈發的讓他有種拿去嘚瑟的沖動。
“多謝程三郎!”
說著,他面向杜母,笑道:“我姓柳,排行老大,住在崇賢坊,地址給你,勞煩每天將胡餅送我家去。”
“好的柳大郎。”
杜母用手臂擦了擦額頭上的汗,笑容滿面說道。
柳大郎滿意一笑,對著程俊拱手告別。
程俊則示意下一個粉絲上前,對方是個少年,他身穿布衣,一副忐忑的模樣,接過他手中的白紙,揮毫寫下藝術簽名,笑吟吟遞給他道:“收好。”
布衣少年見程俊竟然沒有因為他沒有買胡餅,就不給他簽名,心中一陣感動,“謝謝程三郎。”
他收起程俊的簽名,來到杜母身邊,咬牙從兜里掏出五文錢,遞給杜母,說道:“我要一個胡餅。”
杜母見他是個窮人家的孩子,有些不忍他多花錢,看了一眼程俊。
程俊說道:“杜大娘,今天是個好日子,給每個人都送個胡餅,錢我出。”
杜母立即明白程俊的意思,眉宇舒展開來,拿起一個胡餅,和五文錢一起遞給布衣少年,樂呵呵道:
“既然程三郎說請大家吃,這塊餅我就不能收錢。”
布衣少年看向程俊,目光中愈發的敬仰,拱手再次道謝道:“多謝程三郎!”
程俊笑吟吟點了點頭。
近處排隊的人看向程俊的目光也愈發的欽佩。
不是每個人都有購買一百個胡餅的能力,但是,程俊并沒有因為有人不買胡餅,就不給他簽名。
與之相反,他還送給每個人一塊胡餅。
這樣的善舉,感動了眾人,每個拿了簽名的人,自覺的跑到杜母的攤位前,領到免費的一塊胡餅以后,并沒有離開。
家境一般的人多花五文錢,又買了一塊胡餅,以示支持她的生意。
手頭富裕的人,則很是爽快的買了十來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