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長安伯要見的話,應該先見這個尹高,跟他談談。”
程俊果斷擺手道:“我不跟副使談。”
“我只跟慕容順談。”
朱子奢皺眉道:“那這個尹高......”
程俊笑道:“先見見再說。”
“吐谷渾的使臣,應該快到了吧,你派鴻臚寺的人,去門口等他們,等他們一到,就帶他們過來。”
朱子奢點頭道:“好,我這就安排。”
程俊想了想,補充道:“另外,讓鴻臚客館備好酒菜。”
朱子奢問道:“跟海東三國使臣一樣的待遇?”
程俊道:“不,正常待遇。”
朱子奢了然,“明白。”
趁著朱子奢下去安排的功夫,程俊站在鴻臚寺的院子里,摸著下巴,低頭思索。
就他現在掌握的信息,想要跟吐谷渾的慕容順溝通,得把這個尹高撇開才行。
嗯......不知道對方是個什么東西,得先見一面,才知道該怎么處理他。
——————
長安城外,官道上。
一支打著“吐谷渾”旗號的使團車隊,在五十名侍衛騎馬開路下,朝著長安城門而去。
車隊最中間的一駕馬車之中,一個膚色白皙,五官深邃的二十七歲綠袍青年,撩開車簾,望向了官道上的大唐百姓。
看到大唐百姓走在道路兩邊,駐足好奇打量車隊的模樣,二十七歲青年笑呵呵道:“前隋的百姓,和大唐的百姓,幾無二致,都是這般淳樸,看到咱們,竟駐足觀望。”
“不像咱們吐谷渾的百姓,看到大唐的人,就恨不得將他們生吃活剝了。”
“我很好奇,到底是咱們吐谷渾的問題,還是這里的人有問題。”
車廂之內,還坐著一位古銅膚色的中年男人,留著山羊須,身穿胡服,唐人長相,此時正低頭看著信函,聞言抬起頭,語氣平靜說道:
“王子殿下還需謹記,任何時候,在他國,任何時候都要認準一件事,那就是吐谷渾絕無過錯,否則,你在他國,將寸步難行。”
二十七歲青年正是吐谷渾可汗伏允的嫡子慕容順,聽到這話,呵笑了一聲,“我當過十年質子,怎么在他國生存,我要你教?”
“倒是你,初次出使他國,把傲氣收斂收斂,不然,吃了虧,可沒人幫得了你。”
尹高哦了一聲,低頭繼續看起了信函,說道:“王子殿下,根據咱們留在長安城的人送來的消息,此番咱們要面對的,是大唐的長安伯,程俊。”
“此人也當過使臣,出使的還是突厥,據說突厥可汗頡利之所以被抓,就是因為此人。”
“另外,此人出面調停過海東三國的紛爭,僅憑三寸之舌,便讓高句麗和百濟放棄攻打新羅,足以可見,此人有很豐富的經驗,不好對付。”
慕容順看也不看他一眼,繼續撩開車簾看著窗外,淡淡道:“對付他,是你的事,與我無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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