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小聲學著狗叫,人生中從未受過這樣的奇恥大辱,尤其還是那么多人面前,只能深深的低下頭,盡量不讓別人看清楚自己的臉。
而旁邊的楚若煙也下意識離遠一點,不想被圍觀群眾誤會自己和他很熟,真丟不起那人。
其實看到凌墨這副窩囊樣子,楚若煙也有點于心不忍。
但她還沒傻到去陸寒那里幫忙說情,起碼凌墨今晚的行為就是自作孽不可活。
可是自己又何嘗不是自作孽不可活呢?
楚若煙嘴角苦澀,想起自己之前傷害陸寒的種種行為,悔不該當初。
而周圍的吃瓜群眾也炸開了鍋,事情的兩極反轉太過極端,措手不及之余,也讓他們大呼過癮。
“不是,他不是帶人來教訓人家的嗎,怎么自己跪下了?還學狗叫?”
“你傻啊,對方不到兩分鐘就干趴下十幾個,換成你,你不害怕啊!好漢不吃眼前虧懂嗎?”
“呵呵,真搞笑,這算不算裝逼不成反被草?”
“草,真是個慫逼,要是我,我寧可挨打也不這樣,太他媽窩囊了。”
……
無數指指點點的議論聲傳入凌墨的耳朵,讓他羞憤欲死,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。
但是陸寒卻不打算就這么輕易放過凌墨。
他居高臨下道:“聲音太小,我沒聽到。”
“汪汪汪!”凌墨只能又大聲了一點。
“還是聽不到。”
“汪!汪!汪!”
凌墨幾乎是吼出聲來,惹得周圍陣陣哄堂大笑。
陸寒終于滿意,說道:“今天的事算是揭過去了,但是你別忘了,之前和我打賭的時候,你還差跪下叫爹呢。”
其實這個時候凌墨已經有點麻木了,屈辱已經成了事實,不接受也發生了,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里咽。
所以聽到陸寒提起之前的事,他也沒什么好猶豫的。
都已經學狗叫了,還在乎叫聲爹嗎?
可是還沒等他喊出聲來,陸寒卻擺了擺手道:“一碼歸一碼,我之前不是沒給過你機會,所以你現在叫爹也晚了。”
凌墨聽出了陸寒不愿意善罷甘休,心里一驚,哀求道:“陸少,我錯了,真的錯了,你就當我是個屁,把我放了行不行?”
陸寒搖了搖頭,說道:“不行。”
凌墨惱羞成怒道:“陸寒,你不要太過分!”
陸寒笑了,“我就過分了,你能怎么著?”
這就是擺明了要仗勢欺人。
凌墨面色死灰,目光轉向身旁的女人,哭喪著臉道:“楚若煙,你倒是幫我求求情啊!”
嚇得楚若煙又離遠了幾步。
她厭惡的看著凌墨,你自作孽不可活也就算了,干嘛扯上我?
事實上剛才聽到陸寒說什么打賭的事,楚若煙雖然還不知道具體內容,但也大致能猜出來,肯定又是凌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。
而且她好不容易才和陸寒緩和了那么一丟丟的關系啊,這個時候怎么可能腦子進水幫凌墨說情。
那不是前功盡棄么?
“凌墨,抱歉了。”
楚若煙毫不猶豫道:“你知道的,陸寒已經不是我男朋友了,這事我幫不了你。”
而陸寒也已經懶得再理會凌墨,揮手像趕蒼蠅似的說道:“行了,你可以滾了。”
然后他就走到戰戰兢兢的萬世強面前。
“好了,接下來該談我們的事了。”
……
……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