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世界上除了極少數受過專業訓練的人員,比如飛行員或者跳傘運動員之類的,否則就算是經常玩蹦極的人,高空墜落的時候也不免本能的驚恐和尖叫。
陸銘也是這樣,失重的感覺讓他不受控制的慘叫出聲,緊接著難以形容的劇痛襲來,就好像被呼嘯而來的卡車撞了一樣,當即兩眼一黑,直接昏死過去。
香頌酒店本來就是繁華地段,所以哪怕陸寒特意選了相對偏僻的地方動手,陸銘的慘叫聲還是引來了保安。
看清楚了是誰墜樓,保安都快被嚇傻了,趕緊用對講機呼叫隊長。
這下算是炸鍋了,偏偏誰也不敢亂動陸銘,誰知道他是什么情況啊,不移動也許沒啥事,萬一動了反而更糟糕怎么辦,所以只能打120急救。
還好附近不足500米就是醫院,很快就有救護車趕來,醫護人員把陸銘抬上擔架就迅速駛離。
因為蘇青璃喝醉的緣故,之前陸振笙離開的時候,蘇秋潮和謝清婉也帶著女兒走了,所以陸寒回到宴會廳,就只有陸雪還在。
“哥,不是你把陸銘丟下去的吧?”
出了這么大的事,陸雪當然已經知道了,剛才親眼看到寒哥哥把陸銘叫出去的,不免心里微沉。
“沒事,死不了的。”
反正周圍沒別人,陸寒這話就等于是承認了,輕描淡寫道:“我丟下去時候,他是腳朝下的。”
“而且我特意觀察過了,下面是沙地。”
“陸銘最多就是骨折,再就是五臟六腑受點內傷。”
他倒是想直接殺了陸銘,不過還是要照顧一下陸振笙的感受,所以在沒拿到確鑿證據來證明那個小三和母親的死有關之前,還是不想貿然動手。
而且就算動手,也不能留下這么明顯的把柄,但是暫時不能殺陸銘不代表任由他得寸進尺。
今天算是個教訓,來而不往非禮也,陸銘敢在訂婚宴上添堵,總得付出代價才行。
“哥,如果爸問起來的話,或者陸銘醒過來之后報警,我就說這事是我做的。”
陸雪咬了咬牙,眼神堅毅道:“我有足夠的動機,是他要非禮我,我反抗的時候不小心推了他。”
她口中的動機,就是被陸銘喜歡的事情,酒后失禮,這是個很好的借口。
不過這樣一來就等于捅破了窗戶紙,傳揚出去就會變成陸家的丑聞。
但是為了寒哥哥,陸雪也顧不得那么多了。
“瞎說,我做的事,怎么能讓你背鍋?”
陸寒揉了揉陸雪的小腦袋,笑著說道:“而且你這謊言根本經不起推敲,一查監控就知道你不在現場。”
“不過我把他丟下去的地方是真沒有監控。”
“到時候我咬死他是喝多了,自己沒站穩摔下去的不就行了?”
話雖如此,可是表面功夫還是要做,于是兄妹兩人一起前往醫院。
開車的是保安隊長,畢竟少爺和小姐都喝了酒,從來沒開過這么好的車,他一路上都戰戰兢兢的。
手術室的門口亮著燈,陸寒和陸雪剛到沒多長時間,接到消息的陸振笙也匆匆趕來,一起來的還有森叔。
“怎么回事?”
陸振笙不知道是陸寒出手教訓陸銘,還以為傷害陸銘的另有其人,或者是自己不小心掉下來的,臉色就有點難看。
“等陸銘親口和你說吧。”
陸寒面無表情,站在老登的角度倒是手心手背都是肉,可是看到他關心陸銘,心里怎么可能舒服。
陸振笙微微一愣,直覺告訴他好像和陸寒有關,訥訥的不說話了。
可是這一等就是四個多小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