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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午十點整,江城直達德城的航班準時起飛,而在距離十幾公里之外的醫院里,陳叔也向陸銘做起了“匯報”。
“聽李東升說,沈洛妍早晨就回了滬城,他一路跟著,那女人直接去了傾妍娛樂。”
陳叔說到這里略微停頓,見陸銘示意繼續,這才皺起眉頭道:“蘇氏集團那邊也是今早才傳來消息,陸寒和蘇青璃都去德城了。”
“據說豪德時代有個擴建產能的項目,蘇青璃去那里談談合作的可能。”
“陸少,你是不是……也派幾個人去一趟德城?”
他也是習慣打打殺殺的人了,但是跟在陸銘身邊耳濡目染,多少也學到了點東西。
豪德時代風頭正勁,主導的項目絕對是香餑餑,萬一真被蘇氏集團拿下了,不僅能賺個盆滿缽滿,在江城商界的地位也會隨之水漲船高。
眼下誰都知道陸寒和蘇氏集團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,而陸銘把陸寒視為眼中釘肉中刺,怎么能允許這種情況發生。
再說了,陸銘掌控好幾家公司,里面不乏有能承接這個項目的。
拋開恩怨不談,這么大一塊蛋糕,既然有能力自己吃,為什么還要便宜別人?
“派人去是肯定的,不過是去搗亂的,豪德時代的這個項目,除非陸寒和蘇青璃鎩羽而歸,否則我不會強行介入。”
陸銘斜眼看了看陳叔,慢悠悠的說道:“知道為什么嗎?”
陳叔搖了搖頭,他能想到現在這些就已經耗盡所有腦細胞了,哪知道為什么。
“父親是個要臉的人,陸寒和蘇青璃一個是他兒子,另一個是他兒媳婦,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代表了陸家。”
陸銘慢條斯理道:“現在我又派人去爭這個項目,豈不是證實了外界的猜測,說我們‘兄弟’二人不和?”
“所以說啊,自欺欺人是一回事,捅破窗戶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。”
“我之前的兩次試探已經惹了父親不滿,俗話說有再一再二不能有再三再四,這個項目陸寒已經占了先機,我再去爭,就等于是在打父親的臉了。”
這也是之前明明被陸寒扔下樓卻打碎牙齒往肚子里咽的根本原因。
畢竟沒有任何證據,陸銘太知道父親陸振笙的脾氣了,就算知道是陸寒所為,也會對外宣稱這是一場意外。
而且自己給陸寒添堵在先,這也是理虧的地方。
陳叔這回聽懂了,呲牙咧嘴道:“該說不說,你們活著真累。”
陸銘瞥了陳叔一眼,沒說話。
累嗎?
倘若無欲無求,真不累。
陸家可是眾所周知的家大業大,數百億的資產擺在那里,父親哪怕只給其中的1%,自己折合成現金存在銀行里吃利息,也足夠這輩子花天酒地坐吃山空了,遠比某些所謂的千萬富翁還逍遙自在。
但也正是因為出生在這樣的人家,有了這樣的好命,如果一門心思的躺平,那和咸魚有什么區別?
更何況這些原本就是屬于自己的。
所以不僅要爭,陸銘還要爭個不死不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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