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玉芳和江薇母女招待的接風宴足足吃了三個小時才結束，除了剛開始還談了點公事之外，后面推杯換盞的氣氛都很融洽。
總體來說算是賓主盡歡，等到散場之后，張玉芳和江薇就以醉酒為由先行離開。
但是車輛也足夠用，蘇然帶著別人去擠商務車，寶馬x7坐三個人一點都不擠。
“陸寒，看來這次談成合作的可能性是不大了。”
剛上車，蘇青璃就依偎在了陸寒的懷里，也不管開車的司機并非自己人。
其實她有點喝多了，醉醺醺的頭重腳輕，不過意識還算清醒。
而陸雪就不一樣，相較于之前在訂婚宴上給寒哥哥擋酒，今天喝的這些根本就不值一提。
聽到蘇青璃的話，坐在副駕駛位置的她轉回頭來，勸說道：“嫂子你也別在意，本來就是隔行如隔山呀，碰運氣而已，你別給自己那么大壓力，可以當成是來德城旅游放松了啊，沒準玩著玩著，生意反而談成了呢？”
要不說怎么是兄妹呢，陸雪這意思和陸寒之前說的“得之我幸失之我命”有著異曲同工之妙。
總之就是順其自然，反正拿不下這個項目對蘇氏集團也沒有任何影響。
“我又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呢？”
蘇青璃的笑容有點苦澀，看了看一眼前面正在開車的司機，就沒接著往下說。
但是陸寒和陸雪都明白了什么意思。
蘇青璃本以為和江薇的關系不錯，加上張玉芳對她的印象也很好，能充分利用人脈資源上面的優勢，沒準這次還真不會白跑一趟。
可是張玉芳今天的態度無疑讓蘇青璃心涼了半截。
所以今天不只是接風宴那么簡單，張玉芳還明確傳達了一個信號，別管是事關重大必須站在豪德時代的立場來考慮問題也好，還是交情沒到那個程度也罷，總之她都不看好蘇氏集團。
吃喝玩樂可以買單，該有的禮數也會做足，但是涉及到公事請免談。
蘇青璃說不上期望越大失望越大，只是出師不利，心里多少都有點不舒服。
而在回到酒店之后，幾乎就是蘇青璃剛把自己扔到床上的時候，她的手機就響了。
江薇打來的。
“青璃，實在抱歉啊，我也沒想到我媽會這樣。”
江薇輕輕嘆息，其實之前和母親說這事的時候，母親是答應會考慮的，否則也不會讓蘇青璃來德城。
但是母親突然拿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，這里面也事出有因。
剛才娘倆回去的路上，母親已經說的很清楚了，如果不是有位級別更高的領導打來電話阻止，她真不介意給蘇氏集團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。
可是這種內情就沒法對蘇青璃開口解釋了，江薇也感覺挺憋屈的。
“這有什么抱歉的啊，我能理解。”
蘇青璃輕聲道：“不過該繼續的還是要繼續，我這邊企劃書和項目合作意向書什么的都準備好了，明天還要麻煩阿姨好好看看。”
電話那邊沉默了片刻，江薇低低的聲音傳來：“我正要和你說這事呢，明天就不是我媽接待你們了，她被臨時安排了別的工作，要出差至少一周才能回來，接下來由項目部一個姓韓的經理負責對接，你直接和他談就行了。”
“好的，我知道了。”
蘇青璃皺了皺眉，能聽出來張玉芳和江薇母女這是要避嫌，此舉說明被更高層打了招呼甚至是施壓的可能性很大，不然態度轉變不會這么突然，至少后續的接待不可能變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