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義上的主仆二人一飲而盡,彼此端著杯子相視而笑。
陸振笙看著森叔又給自己滿上,夾了一口花生米扔進嘴里咀嚼,含糊不清道:“阿陳最近在干什么?”
他口中的阿陳就是陸銘的絕對心腹陳叔,全名叫陳兵,以前是安排過去好好照顧外面的母女倆,順便負責保護安全。
沒想到后來和陸銘越走越近,陸振笙知道阿陳是什么心思,但是當時就這一個繼承人,也就由著他去了。
可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。
總算把陸寒找回來,而且這個兒子表現出來的心機和城府比陸銘強太多,尤其心智更為堅韌。
把陸氏集團交給陸寒,這不僅是天經地義,也比交給陸銘更放心。
不過陸銘這些天一直老老實實的在家里深居簡出,只是偶爾出去,反而阿陳一直見不到人,也不知道在干什么。
“他啊,忙著注冊娛樂公司呢。”
森叔的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,說道:“據說現在逢人就說自己以后能隨便玩女明星了,也不嫌丟人。”
“阿陳就是那個德性,倒是陸銘這步棋走的不錯。”
陸振笙微微皺眉道:“傾妍娛樂在娛樂圈的地位不可小覷,尤其人脈和資源方面極廣,只要沒有恐怖資本的強勢介入,這種純利益關系幾乎牢不可破,所以說陸銘的野心不小,除了想重新獲得我的認可之外,也是想拿沈洛妍當跳板,通過娛樂圈去結交更多的人脈。”
森叔夾著涼菜正要送進嘴里,手微微停頓了一下,疑惑道:“沈洛妍可是個非常精明的女人,她難道就沒看出來陸銘別有用心?”
“女人心海底針,可能是陸寒要娶蘇青璃,她那么多年的深情付諸東流,因愛生恨也不是沒可能。”
陸振笙瞇起眼睛道:“阿森,我不太方便出面,就好像阻止她和陸銘合作似的,你幫我傳個話過去吧。”
“就說傾妍娛樂和蘇氏集團打官司這件事,我個人很不爽,就那么點場地費,別管誰對誰錯,沒必要小題大做。”
“她和陸銘想怎么投資,拍電影還是拍電視劇,這事我管不著也不想管。”
“可要是再針對蘇氏集團,甚至本身就是沖著陸寒去的,那就別怪我讓她知道什么叫仗勢欺人了。”
陸振笙不知道內情,但還是顧及到了沈洛妍和陸寒那么多年的青梅竹馬,這才給她一個機會。
“好的,我明天就把話帶到。”
森叔點點頭,又問道:“那……楚若煙那邊呢?”
“呵呵,區區一個小游戲公司,成不了什么氣候。”
陸振笙擺了擺手,不能說毫不在意,但是真翻不起什么浪花。
接下來兩人邊喝邊聊,也就半個小時的時間,花生米和涼拌菜全部吃光,白酒也只剩下了半瓶。
不過在森叔收拾好垃圾準備離開的時候,陸振笙卻拿走了他拎著的半瓶白酒。
帶著幾分醉意走出書房,他就來到了供奉妻子靈位的房間里。
盤坐在香案前,陸振笙邊灌酒邊絮絮叨叨,看著那張黑白遺照,他表情不知道是在哭還是在笑。
“素雅啊,我今天真高興。”
“兒子總算原諒我了,他還叫我爸來著。”
“你呢?”
“是不是也替我高興?”
……
……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