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寒之前把陳叔打傷,其實還有另外一層用意。
李東升自從四季云頂小區“殺人”之后,已經成為陸銘的絕對心腹,地位堪比陳叔。
果然陳叔被送進醫院,陸銘為了自身安全,就把李東升抽調回來。
不過這也和沈洛妍演戲演的好有關,陸銘已經對她的因愛生恨深信不疑。
昨天晚上,李東升把輪椅裝進后備箱的時候,趁機貼了一枚微型竊聽設備在底部。
只有紐扣大小,之前楚若煙“被迫”去見陸銘,石廈給她的就是這種。
所以陸銘打給自己真正母親打去電話,李東升就在樓下的房間里,聽了個清清楚楚。
這是大半夜就傳輸過來的錄音,截取的時長還不足兩分鐘,陸振笙很快就聽完了。
啪!
桌子上的水杯被陸振笙狠狠摔在地上,氣急反笑道:“好好好,老子之前說他是養不熟的白眼狼,還真是抬舉他了,這他媽和畜生有什么區別?”
能不暴怒嗎?
陸振笙當年寧可惹人非議,頂著巨大的壓力把陸銘接回陸家。
悉心培養成才,金錢和地位都給他了,反過來就是這么對自己的?
虧著自己還在想,哪怕陸寒成為繼承人,也會留些邊緣產業給陸銘。
可是現在,他配嗎!
陸寒輕輕嘆息,能理解父親現在的心情。
陸銘現在的行為何止是親情上的背叛,簡直就是拿刀往父親的心窩子里捅。
“爸,你先別生氣了。”
陸寒輕聲安慰道:“陸銘不把你當爹,不是還有我雪雪?”
一聽這話,陸振笙心里好受了些。
養在身邊多年的兒子不配為人,好在另一個失散多年的兒子和養女對自己很好,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。
陸振笙沉聲道:“陸寒,你說說我現在該怎么辦?”
他真是后怕不已。
如果不是陸寒回了陸家。
如果不是陸寒陰差陽錯查到了這么多東西。
一旦陸銘逐漸掌控了陸氏集團,偌大的家業豈不是要落入他人之手?
不過話音落下,陸振笙卻微微一愣。
明明自己才是跺跺腳連江城都要震顫兩下的梟雄,怎么現在潛意識里要問陸寒該怎么辦?
看來這個兒子,已經能夠獨當一面了啊……
或許這就是老懷欣慰的感覺吧。
陸振笙不免唏噓感慨,雖然自己并不老,但這并不妨礙終于后繼有人的激動心情。
陸寒沉吟道:“我的打草驚蛇就暫時到此為止了,再繼續下去,很可能會適得其反。”
“爸,你這邊還像之前一樣,該怎么對陸銘就怎么對陸銘。”
“至于他的親媽是誰,再給我幾天時間吧。”
“或許能摸清大致的方向,證實我先前的猜測也說不定。”
陸寒不是有意賣關子,只是習慣性的不把話說滿。
“好,我聽你的。”
陸振笙點點頭,又說道:“我回頭再和阿森說一聲,以后你的話就等于是我的話。”
陸寒斜眼看著他,似笑非笑道:“難道以前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