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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振笙回到陸家莊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了,剛踏入玄關,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陸寒和陸雪站起身來。
但是還不等開口說話,陸寒就微笑道:“爸,肚子餓了吧,雪雪親手做了些飯菜,不如先去吃點?”
陸振笙微微一愣,問道:“你怎么知道我還沒吃飯?”
陸寒略微沉默,緩緩說道:“我猜你吃不下去。”
就算是養條狗呢,快二十年了也有感情。
更何況陸銘還是個人,身上還流淌著父親的血。
陸振笙沒說話,只是緩步走向餐廳。
雪雪連忙挽著他的胳膊,有心想說點安慰話,但卻不知道該說什么是好。
陸振笙在餐桌前落座,陸寒給他盛了一碗紅棗桂圓粥,又拿來幾樣精致小菜放在面前。
“那個畜生什么都沒說。”
陸振笙喝了一口粥,語氣平淡,回來的路上一直閉目養神,或許是哀莫大于心死,再提起陸銘,心里已經沒什么波瀾。
“嗯,猜到了。”
陸寒點點頭,說道:“陸銘骨子里其實是個冷血無情的人,而且心理扭曲,好像全世界都欠他什么似的。”
“現在什么都不用裝了,也知道自己幾乎是死路一條,那有些事情說與不說,還有什么區別?”
“不過也無所謂了,反正已經能確定是錦繡集團在背后搞鬼。”
“與其在他身上浪費時間,倒不如想想該怎么以牙還牙。”
陸寒語氣中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戾氣。
很明顯,先把自己拐走,再撞死母親,這樣陸銘回到陸家之后,就成了唯一的繼承人。
但是陸寒搞不懂的是,以父親對陸銘的毫無察覺,這小子其實有很多下手的機會。
只要父親發生什么意外,偌大的陸氏集團不就順理成章的落在了陸銘手上?
為什么遲遲不動手呢?
“因為他難以服眾。”
陸振笙知道陸寒此時此刻想的是什么,解釋道:“集團內部并非鐵板一塊,那些元老不說各懷鬼胎,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盤。”
“我活著,就能震懾住他們。”
“可要是我出了什么事,你真以為陸銘能獨攬大權?”
陸氏集團內耗嚴重,甚至元氣大傷,這可不是錦繡集團想看到的。
哪怕最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,顧城章苦心布局了這么多年,難道最后要吞并一個爛攤子?
“胃口可真大,也不怕吃撐著。”
陸寒嗤笑了一聲,滿臉都是幸災樂禍。
隨著陸銘已經敗露了,錦繡集團之前所有的心血都付之東流,想來某些人已經不只是要被活活氣死那么簡單。
“新仇舊恨,這筆賬我一定要和錦繡集團好好算個明白。”
陸振笙回到剛才的話題,語氣森冷無比。
他這次是動了真怒,為了讓錦繡集團付出代價,哪怕接下來殺敵一千自損八百,也在所不惜!
不過話音落下,陸振笙看著陸寒,語氣又軟化了下來。
“陸寒……”
他神色復雜的說道:“從現在開始,你就是我唯一的兒子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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