萬芊瑤乖巧點頭。
不過等陸寒離開之后,少女咬了咬嘴唇,在父親碑前輕聲說道:“爸,女兒喜歡上陸寒了。”
“這是我深思熟慮之后的選擇,希望你能理解和支持。”
“保佑我和他能修成正果。”
“還有,請你也保佑他平安順遂。”
萬芊瑤淚眼婆娑的說完,恭恭敬敬的磕頭。
少女心里清楚,其實陸寒所做的一切,已經足夠她的父親含笑九泉了。
可是情不知所起,終歸還是自已要貪心一些。
至少,她想被父親認同。
……
……
清明下雨的不只是江城,千里之外的元城也同樣如此。
上午十點,戴向南開車駛入了郊區的墓園。
他剛在別的地方祭奠了自已逝去的親人,把父母妻兒送回家,就馬不停蹄的來了這里。
當然在半路上,戴向南又在后備箱里補充一些紙錢和元寶。
之前答應過陳雨婷,每年清明都要幫忙給她兒子燒紙。
不過就在戴向南剛剛撐開傘的時候,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跑車呼嘯而至,停在了他的面前。
宋詩晴從車上走下來,身穿大紅色的長裙。
不僅撐起的傘是紅色的,連穿的高跟鞋也是紅色。
紅車、紅衣、紅傘、紅鞋。
喜慶的顏色與墓園格格不入,瞬間就吸引了很多圍觀者的視線。
“宋……宋總?”
戴向南聲音艱澀,他知道自已被跟蹤了,也知道宋詩晴為什么而來。
但是穿成這樣,是不是也太過分了?
“你是來替陳雨婷祭奠她兒子的?”
宋詩晴聲音很冷,她平靜的注視著戴向南。
戴向南猶豫了一下,沒敢否認,無奈的點點頭。
宋詩晴嘴角翹起一個嘲諷的弧度,但她不是在嘲諷戴向南,而是嘲諷那個自已丈夫始終念念不忘的女人,緊接著對戴向南說道:“你可以回去了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戴向南還想爭取一下,畢竟自已答應過了陳雨婷,身為一個專業律師,習慣了自身信譽,所以能做到的還是想盡量做到。
“沒什么可是的。”
然而不等他把話說完,就被宋詩晴冷冷打斷道:“還是你聽不懂我的話?”
“宋總,我明白了。”
戴向南重重嘆息,當著宋詩晴的面,他打開后備箱,把那些剛買的紙錢和元寶都扔進垃圾桶里。
相較于陳雨婷是他的當事人,宋詩晴從一定程度上還是他的衣食父母。
戴向南當然不敢得罪這個女人。
所以就只能對不起陳雨婷了。
甚至在開車離開之后,他連打電話給顧城章告訴這件事情的想法都沒有。
淅瀝瀝的雨還在下個不停。
宋詩晴只是打個電話,很快就有墓園的管理人員走了過來。
對方親自帶路,她輕而易舉的找到了陸銘的墓碑。
沒有名字,沒有落款。
“還真是小心呢。”
宋詩晴打發墓園的管理人員離開,一身大紅色的她緩緩蹲了下來,冷笑道:“你叫陸銘,是吧?”
“放心,我不會把你骨灰挖出來喂狗。”
“但是沒人給你燒紙錢,你是不是就會變成孤魂野鬼?”
“別怪我心狠,要怪就怪你自已不爭氣。”
“還有,誰讓你是她的兒子了?”
……
……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