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叔只在房間里坐了半個小時就離開,走出四季酒店,他對今天的見面非常滿意。
顧城章給的1000萬從陸寒這里變成了1200萬,雖然還不知道陸少要這張支票有什么用,但是能猜出來,顧董這次又要倒霉了。
說到底,無論顧城章也好還是陸寒也罷,對魏叔而言都是外人。
他最看重的還是港城地下勢力的平衡。
只要新義安和14k都不找和勝和的麻煩,大家還能像之前那樣繼續和氣生財,放棄一個無關緊要的顧城章,這個結果太能接受了。
也就是在魏叔走后,向禹安撇撇嘴道:“這個老狐貍,反應夠快的。”
“呵呵,這才是一個幫派合格掌舵人該有的通透。”
陸寒笑了笑,說道:“禹安,你之前不也說了,三大幫派維系著微妙平衡,現在看來,不想打破這個平衡的,可不止你和林叔啊。”
向禹安點點頭,轉移話題道:“寒哥,你要那張支票干什么?”
陸寒輕輕彈了一下,說道:“上面的出戶,很可能是顧城章的個人賬戶,你說宋詩晴死了之后,如果這張支票出現在兇手的家里,警方會怎么想?”
“買兇殺妻?”
向禹安愣了愣,這招夠狠毒,顧城章到時候跳進黃河也洗不清。
“禹安,你的人把宋詩晴給我盯住了,一旦機會合適就直接動手。”
陸寒眼簾低垂道:“另外你和那個人說好了,無論警察怎么問,這都是一場意外。”
“哪怕警察舉著這張支票在他面前,也咬死是撿來的,根本不認識顧城章是誰。”
“至于他家里面……你告訴他,這張支票取出來的錢都是他的。”
向禹安怔了怔,問道:“為什么?”
給錢倒是好理解,他找的替罪羊固然忠誠,但是也不能虧待了人家,況且家里還有兩個病人,正是需要錢的時候。
問題是為什么不把顧城章咬出來呢,借這個機會把這貨也送進監獄不好嗎?
“你太小看錦繡集團的法務部了,僅憑一張支票,你覺得就能給顧城章定罪?”
陸寒搖了搖頭,說道:“而且就算能給他定罪,我也不會這樣做的。”
“他不是陳雨婷,也不是顧遠。”
“我可沒閑心等他吃幾年牢飯之后再要他的命。”
“所以惡心一下他就可以了。”
“至于宋詩晴,這個女人確實有些無辜,可惜沒辦法,誰讓她是顧城章的老婆了?”
“當年顧城章讓我爸痛失所愛,這次就該輪到他了。”
話是這樣說,可是陸寒卻總覺得差點意思,畢竟顧城章好像沒那么喜歡宋詩晴,或許在這個男人眼里,還巴不得妻子死了呢。
不過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,陸寒就是要以牙還牙,讓顧城章嘗嘗妻離子散的滋味。
向禹安這下明白陸寒是什么意思了,他沉默了片刻,忽然問道:“寒哥,等事成之后,你能不能也把我拉進那個小群啊?”
他是在道上混的,見過背叛也背叛過別人,所以特別羨慕這七兄弟之間最純粹的生死之交,很早之前就想成為其中之一了。
而他之所以不遺余力的幫陸寒,其實也有好好表現自已的原因,證明自已和他們能成為同類人。
“這個我可不能做主。”
陸寒拍了拍向禹安的肩膀,說道:“我回頭問問他們吧,接納你應該問題不大。”
其實只要自已點頭,兄弟們都沒意見。
但是該有的尊重還是要有,平常插科打諢歸插科打諢,不過像這種事情,總得問問他們的想法。
向禹安當然也表示理解,說道:“那我可就等著你的好消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