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振東的打算就是賣了,可賣也得賣出一個名頭,不然,依照張向前那狗德行,肯定想方設法的折騰他。
“曹叔,”蕭振東客氣的給大隊長上了一根煙,“我這初來乍到,啥玩意都不懂,您可是咱們大隊的這個!”
他伸出大拇指,表達了自己對大隊長的贊許,而后才接著道:“這狼該咋處理,我心里也沒譜。
不如,曹叔您給我出出主意。”
“你是知道的啊,咱們這邊,不許自由買賣,那叫投.機.倒.把!被抓住了,是要吃鐵花生米的!”
緊接著,大隊長道:“你現在有三個招,一個是把這狼給大隊,大隊給你記工分。
第二個,那就是自己拉著狼去供銷社,以大隊的名義,將狼售出去。第三個,那就是等。”
關于等,蕭振東上輩子沒少干。
所謂的等,那就是等各大廠子里面的采購員下鄉采購。
他們的業績,決定了廠子食堂,晌午吃啥玩意兒,也跟里頭的福利息息相關。
想想他傻逼的前世,可沒少跟這些采購員打交道,然后從他們的手里換取各式各樣的東西,再任勞任怨的將其寄回木蘭城。
供養那些個白眼狼。
思緒拉回來,蕭振東直接拍板,“曹叔,那這狼就給大隊吧。不過,我能加多少工分?”
“給你算一百個。”
一百個,相當于一個壯勞力,十天的整工分。
對于知青來說,得撅著腚,吭哧吭哧干十五天才能得到。
算起來,還是蕭振東賺了。
畢竟他空間里還有兩匹狼跟一只大野豬。
“成!”
應下這個,送糧食的小伙兒直接把擔子卸下,扛著狼,一股腦跑了。
大隊長主持分糧。
“你們下鄉知青有幾十斤的糧票補貼,但是也不夠吃到年底。這是大隊先借給你們的,等到年底分糧的時候,再從你們的份額底下劃。”
十斤土豆,三十斤紅薯,三十斤玉米粒,外加雜糧黑豆、黃豆、紅豆各五斤。
至于青菜、白菜等,都是大家伙的自留地產出的。有些腦筋靈活的,還會偷偷摸摸上山開墾。
三五不時澆點水,等到收獲的時候,瞞著點人弄回家,也沒人說啥。
可這跟知青沒啥關系。
他們想不起來,大隊里也沒人往外說。
都是一個眼神兒,心照不宣的事兒。
可,對于知青們,這無異于是天崩開局。
別說是男知青了,就這,連女知青都不夠吃的。
不知道啥時候回來的汪琳琳張嘴就是抱怨,“就這么一點,打發叫花子呢?這夠誰吃啊?”
“愛吃不吃,顯著你了?”
大隊長真是懶得搭理她,“我把秤帶來了,大家伙自己分一分,然后是放在一起吃,還是各自收著,就隨便你們了。”
蕭振東要自己收著,做飯的時候,拿出當天的量就行。
畢竟他后續是要出去單住的,混在一起,不好收拾。
分了糧食,知青們就分散開,各做各的事了。
蕭振東自動跟上大隊長,“曹叔,我這宅基地……”
“哦對了,那走吧,我帶你去挑選一下位置?”
“成啊!我這人脾氣有點怪,不大喜歡往人窩里扎,給我找點偏僻的地方就成。”
大隊長:“……”
他斜了一眼蕭振東,點評道:“娃子不大,屁事不少。”
還挑上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