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慶輝也知道自己煩人,嘿嘿一笑。
扭頭對著蕭振東道:“蕭老弟,你蓋房子了吧。
我跟你說啊,咱們只要出來單獨立了戶的,就有二分自留地,養三只雞的份額。”
張慶輝對著蕭振東擠眉弄眼,“你把院子圈大點,到時候在院子里種地,不算二分的自留地。”
蕭振東失笑,不過,張慶輝的話也給他拓寬了思路。
空間不能進活物,那,如果是種東西呢?
桃樹都能在里頭開花又結果的,要是在里面栽點果樹、藥材的話,不單單是水果自由了,甚至還能搞點外快在手里。
“張哥,多謝你,我這剛下鄉,啥都不懂,還得勞煩您多提點我一點。”
張慶輝擺擺手,“好說好說,我看你是個踏實肯干的,模樣也不差,往后在大隊能挑個好看的妹子,結婚生娃安家。”
蕭振東對此不置可否,上輩子婚姻失敗,那是因為他被設計了,關這輩子啥事兒?
他重來一世,可不是為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。
只要遇見合適的,還是得結婚生娃。
“哈哈哈哈,張哥,我曉得了,以后就看緣分吧。”
大隊長適時的提點一句,“咳,想結婚生娃,那得安定下來才行。上山打獵啥的,不可取哈!”
蕭振東心想,不上山打獵,在地里刨食,只能緊巴巴的過一輩子。
還是上山好,山里,都是寶貝。
他沒反駁,臉上掛著笑,大隊長也不好多說啥。
等到了大隊,大隊長剛安排人去縣醫院照顧顧紅兵,那頭就有人慌里慌張的跑了過來。
他嗓子干澀,“曹叔,出大事兒了,野豬下山了!”
大隊長都懵了,“啥?野豬下山?在這時候?”
“嗯,”來人面色唰白,來報信也就是撐著一口氣兒,眼下看見了大隊長,腿腳一軟,一屁股坐在了地上,“大野豬,得、得三百多斤。”
蕭振東的神色也凝重起來。
目前正值夏季,山脈里草肥,按理說,野豬是不會因為沒吃的下山。
那么,原因就只剩下倆了。
要么是山上的野豬已經泛濫的不夠分地盤,這野豬是被擠兌下來的。
要么,野豬下山,純粹是誤打誤撞,跑錯了地方。
蕭振東更傾向于后者。
若是前者的話,麻煩就大了。
這會兒天氣好,草也好,野豬只會瘋狂的繁衍生息。
等到了冬天,大雪覆蓋著茫茫山脈,能吃的東西變少,野豬下山就會變成大勢所趨。
不管是傷了人,還是撞毀了房屋,對大隊來說,都是經濟損失。
大隊長深吸一口氣,“野豬下山傷人了沒?”
“還、還沒,”他坐在地上,緩了一會兒,才結結巴巴的,“隔著一條小溪,它倒是要沖,我們這邊的人多,拿著家伙什兒給嚇回去了。”
大隊長頭疼,“沒傷著人就好。”
他呢喃著,“我想想招,你們先下地,該干嘛干嘛去吧。”
大隊長心煩,把人都攆走了。
張慶輝好像更加憤憤,“曹叔,這野豬就是個禍害,您給我批條,我上公社領一批獵槍來,上山把它們都給打死。”
“滾你娘的蛋,張慶輝,你要是敢亂來,老子就把你的腿打斷!”
“曹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