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扎、越打,越上頭,估摸著腎上腺素都已經飆升到最高了。
臨死之前還能掙扎掙扎,再掙扎。
有些發了狂的,開始哐哐撞樹,完全是不要命的架勢。
有一個小子沒坐穩,歪了一下身子,直接掉了下去,要不是反應快,丟了獵槍,抱住樹干,準掉下去被踩成一灘爛泥了。
至于獵槍……
在野豬的踩踏下,那是廢了。
“建業!”李松成心都快蹦出來了,“你小子,抱牢了!”
李建業什么都不知道了,只能憑借本能,死死的圈住樹干,半吊在樹上,晃晃悠悠。
獵狗也沒閑著,弄不過大的,就去追小的,十來斤重的黃毛子被獵狗圍毆,咬死一只拖回來一只。
密密麻麻摞在一起,野豬看見了,更發狂了。
狗子跑的快,一旦看見大野豬有攻擊性行為,撒腿就跑,就是苦了他們這些上樹的獵人。
撞起樹來那是真的不要命,有個倒霉蛋被撞了下去,得虧是反應快,疼都顧不上,起來就往樹上爬。
好消息,逃脫了,壞消息,屁股蛋子被咬了一口。
打到最后,李松成是一腦門冷汗,野豬還沒死完,子彈沒了。
“草!”他大吼一聲,“你們誰還有多余的子彈。”
“我沒了,成松哥,我就剩下三發了。”
“我還有七發。”
湊到最后,還有不到二十發子彈。
蕭振東深吸一口氣,“我也沒了。”
扒在樹上,一點力氣都沒出的張慶輝崩潰大喊,“大哥,你有沒有搞錯,你從頭到尾都沒有子彈。”
蕭振東:“……我的意思是,我的武器也沒了。”
削出來的木頭釬子,全扎完了。
他還剩下一把小彎刀跟一把軍刀,彎刀扔下去,就算有他的力氣加持,也扎不死野豬,反倒能使他們發狂。
野豬還剩下最命硬的野豬王,跟幾個半大的崽子。
這家伙是真的大,目測得四百斤,皮糙肉厚的,身上扎滿了蕭振東扔下去的釬子,往遠了一看,跟刺猬沒啥區別。
至于那半大崽子……
也得有一百多斤,撞起樹來嗷嗷叫。
可再等下去……
這邊估計就得死人了。
咬咬牙,蕭振東拔出軍刀,從樹上一躍而下。
李松成懵了,張慶輝傻了。
他目眥欲裂,“東子!小心身后!”
蕭振東反手就是一軍刀,力道夠足,刀鋒夠利,半大野豬瞬間被開膛破肚。
下去十秒,反殺三頭,樹上掛著的人都驚呆了。
我靠!
這小子其貌不揚的,原來這么牛逼???
蕭振東渾身都是血,臉上也被濺到了,溫熱、黏膩、腥臭。
他只覺著渾身充滿了力量,這種久違的感覺,當真令人著迷。
趁著亂糟糟的,蕭振東從地上撿石頭揣兜里。
石頭,利用得當的話,保不齊能有個妙用。
對付野豬王,他沒冒進,選取的是比較惡心人的游擊戰打法。
給一刀就跑,給一刀就跑,跑到最后,野豬王力竭,蕭振東趁機用石頭砸瞎了野豬王的眼睛,一刀下去。
龐然大物,轟然倒塌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