帶上野豬,裝上梅花鹿,一行人預備著下山。
剛走不到二十分鐘,白鷹再度在頭上盤旋,望著它爪下的獵物,蕭振東眉頭一跳,在它松爪的時候,往旁邊偏了一下。
“砰~”
一只大肥兔子落地上了,興許是沒死透,小腿兒還顫顫的。
“我靠!”
大家伙目瞪口呆,“不是,這白鷹咋了?上年紀了嗎?這么大一只肥兔子都抓不住。”
“不像啊!”李松成看著那白鷹,“這玩意看著也就兩歲,咋能抓不住。”
“那你說,這兔子咋掉的。”
望著神色鎮定的蕭振東,李松成不由懷疑道:“東子,這……”
蕭振東已經將兔子撿了起來,“剛下鄉的時候,知青點沒東西吃,我跟曹叔說了一聲,上山打獵的時候,正巧遇見那白鷹了。
傷了翅膀,還被纏住了,我給它放開,它現在應該是養好了傷,回來報恩了吧。”
這話聽得大家伙目瞪口呆,“你別說,有時候啊,這畜生都比某些做人的有心肝兒。”
蕭振東頗為贊同的點點頭,誰說不是呢。
上輩子那蕭家人,真老特么畜生了。
吃他的,喝他的,用他的。
到最后,送他上黃泉路的,還是那群畜生。
有些小伙好奇白鷹的事兒,就纏著蕭振東問細節,一來二去的,也就熟悉了。
還沒下山呢,這就張嘴閉嘴都是東子了。
“東子,那你說,我有沒有可能弄一只白鷹回來?”說話的小伙兒一米七多,膚色發黑,笑起來,倒是陽光燦爛,“我要是把白鷹孝敬給師傅,師傅還不知道該咋夸我呢。”
“喲~”
這話一出口,周遭的起哄聲,登時就起來了,“哈哈哈哈,趙輝,我們都不好意思戳破你,你這醉翁之意不在酒啊!”
“啥醉翁之意!”趙輝臉紅的跟猴子腚一樣,不服的嚷嚷,“我這就是孝順師傅,要不是我師傅帶著我上山打獵,我現在過的什么日子,還不知道呢。”
“哈哈哈哈你小子,一碼歸一碼,你這是孝順師傅嗎?你這是恩將仇報。”
“就是啊!誰不知道你小子惦記上了咱師傅如花似玉的小閨女。”
“哈哈哈哈~”
有了打趣的對象,下山的隊伍相當和諧,行至一半,林子里忽然傳出了槍聲。
除此之外,還有獵狗的吠叫聲。
李松成登時就笑不出來了,望著腳邊的獵狗一個個都豎起耳朵,焦灼的甩著尾巴。
“出事兒了,”李松成扛著獵槍,一臉嚴肅,“我過去看看。”
“一起吧,”蕭振東也覺著心里打鼓,總感覺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,“過去看看情況。”
“好。”
~
事實證明,蕭振東的第六感是準確的。
田二牛一行人的境況,確實不大好。
“二牛哥,”山洞里跑出來一個慌慌張張的漢子,“我侄兒燒的越來越厲害了,要是再不下山的話,恐怕……”
田二牛都快煩死了,端著獵槍,“娘的,現在是我不想下山嗎?”
望著外頭躍躍欲試的狼群,他有些絕望的,“今天,可能真的要折了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