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手一戴,尺寸也剛剛好。
這禿毛老綿羊雖然沒蕭振東高壯,但足夠胖乎。
蕭振東滿意的,“不錯。”
禿毛老綿羊大喜,沒想到遇見一個這么好糊弄的。
不過是一塊手表,沒了就沒了,等他養精蓄銳之后,肯定要把這個場子狠狠找回來!
到時候,吃了他十塊錢,他得讓著小王八犢子倒出來一百塊錢。
禿毛老綿羊蹭蹭蹭爬起來,樂樂呵呵的,“兄弟,今天這實在是大水沖了龍王廟,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。
這么著,那咱們回見?”
“等等,”蕭振東一臉你是不是有毛病的樣子,“誰跟你是一家人了?”
禿毛老綿羊臉上的笑容幾乎維持不住,“額,這東西你都收了,你還打算反悔不成?”
這人,是不是有點太不講江湖道義了?
蕭振東一臉認真,“反悔什么?我從始至終,什么都沒答應過你啊!”
他只是夸了一句這手表是個好東西,僅此而已。
禿毛老綿羊臉上的冷汗蹭蹭往下掉,硬碰硬不是對手,眼下,就算是受了再多的委屈,那也只能打落牙齒往肚子里咽。
“你、你……”
“我什么?”蕭振東笑瞇瞇的,“不說旁的,我就問你們,今兒要是我落你們手里了,我交十塊錢,你們能放我全乎全尾的離開嗎?”
禿毛老綿羊陷入了沉默。
放人是不可能放的。
不把人身上的東西搜刮干了,他們是絕不會撒手的。
“這、這不一樣,”禿毛老綿羊干巴巴的解釋,“我們是混賬,您不一樣啊,您是好人。
好人不就應該高抬貴手,放我們一條生路的嗎?”
他甚至舉起手,發誓道:“只要您大人有大量,高抬貴手,放過我們這一次。
我們往后肯定再也不干這種勾當了。但凡干這種勾當,被您抓住了,你怎么處置我黑毛驢子,我但凡有二話,那就讓我生兒子沒屁眼兒。”
蕭振東不太關注禿頭老綿羊生兒子有沒有屁眼。
他只是掏出菜刀,似笑非笑的,“那什么,打劫!”
上山打獵,哪有順手牽羊來的快。
黑吃黑,香,實在是太香了。
仙品啊!
眾人:“?”
可能是挨揍太狠,已經出現幻覺了。
“我說了,打劫!”
二十分鐘后,蕭振東腳步輕快的離開,留下二十余個赤條條的漢子站在巷子里瑟瑟發抖。
是的。
蕭振東雁過拔毛,殺了他們一個片甲不留。
別說是錢票搜刮的一干二凈,就連那些衣裳,他也沒放過,有一件算一件,都給扒了下來。
渾身上下,就給留了一條底褲遮羞。
這群混混外頭穿的人模人樣,里頭穿的,那叫一個五花八門,四下漏風。
有些人,捂著前頭,后頭涼。
捂著后頭,前頭涼。
只能扭捏且羞澀的兩頭捂。
“大哥?”
小弟們瑟瑟發抖,“咱們現在咋辦?”
這樣上街,已經不是丟不丟人的問題,而是會不會被抓走的問題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