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旁邊看著的張慶輝:“?”
不是,叔,你這改口改的未免也太快了點吧?
啊?
大隊長高興啊,臉上的褶子都堆到了一起,再配上那黑黢黢的面龐,乍一看,跟非洲菊似的。
張慶輝憋笑憋得臉都扭曲了,他壓低嗓門,跟蕭振東咬耳朵,“東子,你可真行啊!
我還從來沒見曹叔這樣過,哈哈哈哈,真的太招笑了。”
看蕭振東穿的衣裳都濕漉漉的,張慶輝愣了一下,“你這衣服咋回事?”
蕭振東:“……打牛的時候滑了腳,踩著牛屎了。”
張慶輝:“……”
噗~
不可能。
踩著牛屎洗個腳丫子就行了,誰會沒事連衣服一起洗了。
他這樣,分明是一屁股坐在牛屎上。
張慶輝自以為發現了真相,揶揄的對著蕭振東擠眉弄眼,“放心,哥都明白,哥不說。”
蕭振東:“?”
沒等張慶輝繼續嘚啵,大隊長就開始扯著嗓子喊人了。
“張慶輝,你小子是個沒眼力見兒的,還不去找老花頭!問它要點治傷的藥啊!”
“啊?”張慶輝傻眼了,“可是,老花頭不是咱們大隊的赤腳醫生嗎?
給人看的,哪能給牲口看病,這也不對路子啊。”
大隊長:“?”
他有些莫名的看了一眼張慶輝,“老花頭是獸醫啊。”
這下子,別說是張慶輝,就連蕭振東都懵圈子了。
上次顧紅兵傷了腿,大隊長不也是火急火燎的把老花頭叫來了嗎?
他還以為,老花頭是赤腳醫生,結果,是獸醫?
張慶輝比較崩潰,“不是,咋可能啊。”
“嘖,”大隊長雖然有些不耐煩,但還是耐心解釋,“七八年前,咱們大隊養了不少牲口。
像是牛、羊,那都是成群的,老花頭就是公社給我們配的獸醫,可后來……”
大隊長的語調有些沉重,沒提具體原因,只是一語帶過。
“咱們大隊也沒那些牲口了,老花頭閑著也是閑著,就改行給人看病了。”
張慶輝:“……”
他走的時候,臉上還帶著茫然。
大隊長愛憐的摸著母牛,語調溫柔的激起了蕭振東一身雞皮疙瘩,“對了,東子啊~這子彈,你挖出來了嗎?”
“……挖出來了。”
“那就好,”大隊長溫柔的,“你這次做的很好,母牛給你算一百五十個工分,小牛犢算五十個。
加起來二百個,可以不?”
“行!”
他一點意見都沒。
二百工分,等到年底的時候,可是能分到手不少糧食。
他沒打算再等,身上潮乎乎的,肚子也餓的夠嗆。
看樣子,以后得多弄點包子、饅頭放在空間里,上山打獵也不至于沒口熱乎飯吃。
蕭振東功成身退,回家休息。
到家,一推開門,那股子勁兒登時就不對了。
早上走的時候,怎么看怎么喜歡,現在看,怎么看怎么都覺著缺點啥。
安靜,太安靜了。
蕭振東的腦海中浮現了那雙水汪汪的杏眼……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