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這么滲人?
曹得虎對著蕭振東點點頭,“好,沒事兒,這事兒咱們占理,不怕的。”
蕭振東暗戳戳的,“曹叔,他們上門找茬,也是他們先動手的。
打架雖然是我占了上風,但是,這打壞了的,我可不賠錢啊。我這是自我防衛!”
“賠錢?”大隊長一瞪眼,“賠什么錢?你看我像不像錢?”
他這次,就護犢子了!
按照之前的,那肯定是各打五十大板,活個稀泥散熊。
畢竟不是自己大隊的,可這次,錢家人是一點理由都不占,還碰見了他最想護犢子的。
“娘的,你們青山大隊怎么就出了你們這么一群孬種,一天到晚,不算計別人點東西,你們是渾身難受吧?
啊?”大隊長的嘴,可比蕭振東順溜多了,一旦開罵,那就跟滔滔江水一樣,連綿不絕。
看著曹得虎給自己出頭,蕭振東伺候的那叫一個殷勤周到,還上屋子里給他倒了一碗紅糖茶。
大隊長確實渴了,看了一眼紅糖茶,給了蕭振東一個眼神。
你小子。
上道!
一口下去大半碗,大隊長清了清嗓子,罵了兩句就歇菜了。
蕭振東:“?”
他一咂嘴,還沒聽夠,再來。
這次,蕭振東遞上了一根香煙。
大隊長:“……”
他接過香煙,“你剛剛放了多少紅糖?”
“不夠甜?”
他放的挺多的,滿滿三大勺。
“你把我嗓子齁皴了。”
大隊長現在是想罵人,都罵不出來聲兒了。
得,拉倒。
老花頭跟張慶輝及時趕到,先給錢四海看了胳膊,目光稍許嚴肅,“胳膊斷了,我現在給他把骨頭接上了。”
一聽這話,趙來娣崩潰了。
她丟下兒子,像頭牛一樣,奔著蕭振東就沖了過去。
“小兔崽子,老娘跟你拼了。”
蕭振東抬起手,揪住了趙來娣的頭發,迫使她抬起臉,啪啪兩個大嘴巴子一下去。
那眼神兒,登時就清澈了。
趙來娣披頭散發,發絲花白的樣子,看著也有點可憐。
她坐在地上,又開始了她所擅長的一哭二鬧三上吊。
蕭振東不搭理她,大隊長更是懶得多說一句話。
老花頭給錢四海固定了胳膊,轉頭問道:“要開藥嗎?”
“開!”
老花頭伸出手,“錢。”
錢家人:“……”
這跟要他們的命,有什么區別?
他們面面相覷,這個錢不想出,但又不敢招惹蕭振東,只能對著老花頭耍無賴,“我們沒錢。
大家伙都說,做大夫的醫者仁心,你難不成要看著我們家孩子受傷,連一包藥都不給開嗎?”
噢喲~
道德綁架。
老花頭也明白,他伸出去的手沒縮回來,只是一本正經的,“我是獸醫,就算是有心,也是畜生心。
別跟我整那些沒用的,吃藥掏錢,不吃藥就滾蛋。青山大隊有你們這樣的攪屎棍,今年的先進想都別想。”
眼看著花老頭收拾箱子要走人,旁觀的小伙子登時就急了。
怎么這就走了?
他還沒看呢!
他呲溜一下竄到前頭,攔住了老花頭,諂媚的,“大夫,我還沒看呢,您給我看看唄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