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盤算,越稀碎。
蕭振東乘著月色回家,洗漱完畢就上炕睡覺了。
第二天一早,蕭振東直接帶著八尺布跟兩罐雪花膏去了毓家,同樣,背簍里還裝了兩只野雞。
“你來了?”
毓芳看著蕭振東,有些急切的,“事情怎么樣了?”
望著毓芳憔悴的小臉和青黑的眼袋,蕭振東有點心疼,“沒事兒,王大勇不在辣醬廠,我還沒找他談。
但是,問題應該不大。”
毓婷能拿捏毓家的軟肋,同理,蕭振東也能拿捏王大勇的軟肋。
他不是最寶貝自己的雙胞胎兒子了么。
那,想必他也不想因為自己的私心,讓倆孩子三五不時,因為各種各樣的骨折進醫院吧。
對付無賴,就要用無賴的方法。
他心里門兒清,架不住毓芳還摸不清楚蕭振東的底細和根腳,聞言,有些失望。
可,這小姑娘實在是善良的沒邊了。
心里擔憂個不行,嘴上還安慰道:“沒事兒的,等他回來,咱們再好好談談。”
“放心吧。”
旁邊的毓慶陰陽怪氣的,“昨兒折騰了一天,就折騰個這出來,還放心?放什么心?”
嘲諷了一下蕭振東,毓慶扭臉就開始苦口婆心的勸說女兒,“芳芳啊,你還是聽爹的。
爹救過那小領導一條命,你嫁過去,肯定能過的順遂。”
毓芳不樂意,嗆聲道:“爹!蕭振東說了他能行,他就一定行!”
毓慶不高興,“你這死丫頭,胳膊肘怎么往外拐?”
“怎么就往外拐了!”毓芳振振有詞,“我要跟蕭振東結婚的!以后,我們就是小兩口!
我幫自家男人,合情合理!”
這話一說出口,毓芳就后悔了。
感覺、感覺她好像多恨嫁似的。
沒等她往后縮,蕭振東就率先迎了過來,站在了毓芳的身后,沉聲道:“毓叔,信我一次,不吃虧。
再說了,短時間內,毓婷不會再上門打擾了。”
倆人一唱一和,差點沒把毓慶氣出來個好歹。
最后還是毓母出現救場的。
把毓慶趕回屋子,毓母歉意的,“蕭知青,你別介意,你毓叔不是那樣的人,他就是著急,再就是……”
毓母的臉色變換了一下,“你們倆這說結婚就結婚,他也怕出什么亂子。
辣醬廠雖然不起眼,但也不是我們這些平頭百姓能跟著作對的。為了孩子好,遠遠的把芳芳送出去,或許才能……”
“嬸子,”蕭振東打斷了毓母的悲傷,直言道:“既然我要娶芳芳,那就不是吹牛皮,肯定能把她護的周全。
身為一個男人,若是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護不住,那我也不算個人。”
毓母聞言,很是感動,毓芳小臉紅撲撲的,咬著唇想,蕭振東真不要臉。
誰是他心愛的女人了?
“對了,”蕭振東呈上自己昨天買的東西,“這是我給芳芳扯的布,本來應該是我做好了給送來的。
但是我這沒爹沒娘,也不知道大隊里誰的手藝好,干脆就把布拿回來,做成啥樣子,您自己個兒看著來。”
這么多嶄新的布抱在懷里還是相當令人震撼的。
毓母拒絕了一下,被蕭振東哄得暈暈乎乎的走了。
對于這個結果,毓芳說不上來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