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的小年輕啊,尤其是那些還沒結婚的,一身的牛勁兒,都不知道往哪兒使。
嘿嘿嘿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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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隊長走了,蕭振東簡單弄了個早飯,吃了就騎上自行車去公社了。
今兒去拿酒,回來盡早把虎骨泡上。
倒也巧,剛到公社就撞見個老熟人。
一開始蕭振東還沒認出來他,只是覺著那人的眼睛可能是有點毛病,瞪的跟牛蛋似的。
可一琢磨,不對啊,是熟人。
嘴賤的趙有柱。
先前蕭振東要做獵戶的時候,待在一旁說風涼話的那個。
喲西~
小子,撞見爹,算你倒霉出門沒看黃歷。
他賤笑一聲,把獵人證從空間,轉移到了貼身的兜里。
而后裝作無意,溜噠噠的奔著趙有柱去了。
沒等他找茬兒,那趙有柱,自己個兒就往槍口上撞了。
“砰!”
趙有柱故意往蕭振東身上撞,看著他被自己撞了個趔趄,他呲著個大牙,笑的那叫一個開心。
蕭振東覺著這小子吧,是真壞,蠢壞蠢壞的。
不帶啥腦子。
配合的踉蹌兩步,他哎喲一聲,啪嗒,一個紅皮小本子就掉在了地上。
趙有柱出言嘲諷,“喲~這蕭知青,走路怎么不看路啊!”
蕭振東站穩了,指著他罵罵咧咧的,“你小子,你故意的,是不是?”
“誰故意的?”趙有柱賤嗖的,“我可一直在這兒呢,倒是你,這才剛來,你……”
話沒說完,趙有柱的目光就被地上的紅皮小證件吸引住了。
他沒上過幾天學,但也勉強認得幾個字。
獵人證。
三個字兒,化成灰他都認得。
他連賤話都忘記說了,瞠目結舌的望著地上那獵人證,“你、你,我、我……”
蕭振東微微一笑,撣了撣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。
十分裝逼的彎腰撿起獵人證,放在嘴邊吹了吹灰,埋怨道:“什么你你我我的,這么大的人了,連句話都說不利索。
這眼珠子長得!撞了我沒事,把我獵人證撞壞了,我上哪兒說理去?”
蕭振東一邊小嘴巴巴,另一邊,打開了獵人證,指著上頭的黑字紅章,笑嘻嘻的,“兄弟,見過沒?”
趙有柱氣的渾身發抖,“不就是一張獵人證,有什么稀罕的?誰沒見過似的。”
“嘖,”蕭振東一咂嘴,“你這話就不對了啊!
獵人證,人人都見過。但是,這上頭寫的,是我蕭振東的名字。”
他指著名字,挨個念,“看,蕭,振,東。”
趙有柱眼前一黑,破口大罵,“你有什么了不起的!憑啥我拿不到的獵人證,你能拿到?
你是不是給公社送錢了?說!你多少錢買的,老子也要買一張!”
“去你的,”蕭振東反手收起獵人證,“心臟,真是看什么都臟。
這是老子憑本事拿的,敢在這兒胡咧咧,腦子進水了吧!”
蕭振東確實是抱著賤嗖的心態過來的。
可他也沒想到趙有柱居然這么沉不住氣。
就這心態還上山打獵?
別逗了,這分明是上山送菜的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