牙齒雖小,但架不住它尖利。
而且下手特刁鉆,往喉嚨處咬。
一直隱匿身形的白鷹展開翅膀,一個俯沖,抓起一只黃皮子,直接拔地而起。
飛到高空再撒開爪子,掉下來,能摔成一攤餅。
拿出來往墻上一貼,跟他娘的標本一個樣兒。
蕭振東叫目瞪口呆的大隊長拉住了網子,自己掏出彈弓,瞅準了,一個接一個打。
里應外合,再加上牛棚里,現在待著的是蕭振東從山上牽下來的野牛,本身就有野性。
基本上,只要它瞅準了,一蹄子下去,就是一只黃皮子。
別說死透不死透,那玩意兒真是原地升天,直接土葬了。
困擾了大隊的黃皮子災,五分鐘內,團滅。
初步的作戰計劃是勝利的,且效果是喜人的。
大隊長呢喃著,“奶奶的,你說的還真對!專業的人干專業的事兒!”
轉過頭,大隊長看著蕭振東,雙眼放光,“人才啊!”
蕭振東收了彈弓,低調的,“叔,做人,低調。”
黃皮子有十八只,除了兩只被母牛一腳踩進泥坑里,挖出來也是血肉模糊一團,剩下的,基本都能扒下來完整的皮。
“小子,賺大了!”
大隊長高興的,“這事兒,你功不可沒,給你算五十工分。
另外,這黃皮子,回頭我找人扒了皮子,賣到供銷社。換來的錢,給你一半,剩下的,我都給記到大隊的賬上。”
對于這個分配,蕭振東沒什么異議。
“成,叔做事最是公平,我是放心的。”
大隊長看著蕭振東的目光,真的包含了些對小輩的慈愛,“你也累了,快回去歇著吧。”
歇著是肯定的,只是回去的路上,又遇見了小破屋里的人。
照顧牛,是他們的職責。
可牛這次遭了這么大的罪……
一個個,心里正惴惴不安。
大隊長臉上的笑容沒了,“往后,把牛棚里的牛看顧好!受傷的,我已經叫老花頭給包扎過了。
多看著點,但凡有什么不對勁兒的,提前去找人,知道嗎?”
“是、是……”
小破屋里的人唯唯諾諾的,“對不住,又給大隊添麻煩了,往后,伺候牛,我們肯定會更加上心的。”
大隊長雖然生氣,可也明白,鬧黃皮子災,歸根結底怪不到他們身上。
嘆息一聲,“知道上心就行,時間不早了,你們也回去休息吧。”
“是。”
眾人登時就松了一口氣兒,如蒙大赦。
但他們沒走,一個個畏縮在原地,等大隊長跟蕭振東走遠了,這才抬起頭,苦笑一聲,“這茬兒,算是過去了。”
“那個小伙子,是不是之前走錯門的?”
老太太黃玉蘭還記著蕭振東,“好能耐的小伙子,居然把這些禍禍東西的黃皮子,全收拾了。”
“是他,”嚴玉書到底是沒忍住,上前搭了一句話,“城里來的知青,可能耐著呢。”
“走吧走吧……”
幾人折身回小木屋,路上也開始攀談起來。
這兩天出了事兒,大家伙的心都提著,眼下麻煩事兒解決了,一個個都寬松了不少,也有心情說兩句小話了。
“對了,這小伙好像要結婚了。”
嚴玉書:“???”
嘛玩意?
蕭振東要結婚了,他咋不知道?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