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肉還是稀罕東西,山貨坊后面還排著長隊呢,就已經賣沒了。
買著肉的,臉上樂開花了。
沒買著肉的,各個都懊惱不已。
還是跑慢了啊!
毓江就是買到肉的一員,雖然不多,也就二斤,但比起來那些一根毛都沒見著的,自己簡直是牛叉壞了!
嘿嘿嘿!
回去可得讓香秀多夸他兩句。
為了這一口肉,真是給他累夠嗆。
他喜滋滋就要走。
“大哥!”
毓河搓搓手,從人堆里站出來,有些不好意思的,“買這么多呢?”
毓江:“……”
他不動聲色的把肉往后避了一下,“昂!你這是,沒買到?”
“沒,”毓河咽了一下口水,詢問道:“這也是芳芳給你說的嗎?”
“不是,”毓江撒謊,面不改色,“我半道上聽人家說的,咋的,你來這兒,是芳芳通風報信了?”
“嗯!”
毓河心里不太好受,扯出來一個笑,“呵呵,你別說,芳芳這沒良心的丫頭,還是跟你近哈。
到底是先通知你了。”
毓江聽見這話,眉頭皺起,“我不是說了嗎?這是我半道上聽人家說的。”
“芳芳上我家里通知的時候,挎著個籃子呢,說那里頭是大嫂給她的棗糕。”
說罷,毓河直勾勾的盯著毓江看。
毓江樂了,“沈盼兒是不是又犯病了?”
毓河一怔,皺著眉,不高興的,“大哥,我們這是在說芳芳的事兒,跟盼兒有啥關系?”
嘴上硬,其實,心里已經開始發虛了。
大哥是怎么知道,盼兒的老毛病又犯了的?
難道,芳芳跟他告狀了?
不應該啊!
排隊的時候,他一直看著呢。
沒瞅見芳芳呢。
“呵呵,”毓江冷笑一聲,“老二,你甭跟我裝,也不用跟我避重就輕。
你什么性子,我這個當大哥的,心里門兒清。我妹子啥性子,我心里也清楚。”
既然毓河說了,那毓江干脆就著這事兒,跟他好好掰扯掰扯。
“芳芳拿的棗糕,是我老丈人、老丈母娘心疼閨女,給我媳婦送來的。
給了芳芳,讓她帶給爹娘嘗嘗味兒,按照她的性子,她是絕對不會主動在你們跟前提起的。”
同樣都是兒子,同樣都是兒媳婦。
一個往爹娘那里送東西,一個不送。
不知道,還好說,要是知道的話,保不齊毓河心里會多想。
他這個妹子,年紀小,可拎得清。
到了毓河家送信,關于棗糕,她是只言片語,一個字兒都不會提起的。
可毓河偏偏知道了。
這也就代表,沈盼兒又犯病上手搶東西了。
“你來遲了,怨不得別人。”
毓河還是不服氣,“就算我媳婦兒有錯,可那也是芳芳先厚此薄彼的。”
毓江冷了臉,“老二,你別逼我大嘴巴子抽你。
從爹娘家出來,先路過我家,你要是再無緣無故找茬兒,你就試試。”
毓河啞然。
好像是……
若是,特意跑到他家來送信,再折返回去,就顯得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