尷尬的撓撓頭,“嗐,反正閑著也是閑著。”
二人走在路上,中間空著三個拳頭的距離。
月光灑下,二人的影子被拉的很長,在某個角度,奇異交疊。
“謝謝。”
毓芳冷不丁蹦出來一句感謝的話語,聽得蕭振東一懵,“你現在還要跟我這么客氣嗎?”
“哎呀,一碼歸一碼。”
毓芳嘟囔著,“其實,我爹這人看著能耐,可心里最軟了。
有些時候,總覺著都是一家人,能忍就忍,能讓就讓。”
可有些人,面對退讓,第一反應不是見好就收,而是得寸進尺。
“沒事,”蕭振東安撫道:“以后跟我在一塊,就沒有這個說法了。”
毓芳點點頭。
而后,咬咬唇。
狀似無意的,“你剛剛說,甜甜的性格很好?”
蕭振東聊的正高興,心里琢磨著牽牽小手,對于毓芳的話,只淺薄的了解了一下表層含義。
下意識就應了一句,“對啊。”
曹甜甜這性子,甭管嫁不嫁人,都不會吃虧。
一言不合就是干。
干不過?
那也得先干再說。
就好比蕭振東出的損招,整的騷操作。
什么魔法打敗魔法,柿子要挑軟的捏……
曹甜甜,估摸著對此是不屑一顧的。
她被欺負了,能打過,就往死里干。
打不過,就算是一時吃虧,只要讓她抓著機會,那絕壁要沖到廚房拿菜刀。
沖到外頭就是砍。
力氣再大,還能有刀子來的鋒利?
那操蛋性子,蕭振東想著就樂呵。
他嘴上的笑容剛掛上去沒兩秒,毓芳臉上的笑容也掛上去了。
不過,是假笑。
“就送到這兒吧,”毓芳停下腳步,轉身就走。
蕭振東:“???”
望著毓芳的背影,他一臉懵逼。
這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在,自己到底是干了一件多傻逼的事兒。
草!
當著未來媳婦兒的面,說別的女孩的性格好。
這是想跪搓衣板,還是想跪榴蓮了?
亦或者是跪方便面不掉渣?
蕭振東頭皮發麻,只慶幸這時候還沒有榴蓮這個說法。
他仗著腿長,三兩步趕超了毓芳,賠著笑臉,“嘿嘿嘿,別介啊,這才哪到哪兒?
送我到家唄!”
被攔住去路,毓芳停下腳步,“我一個小姑娘,黑燈瞎火走夜路,一點都不安全。”
“怕什么,”蕭振東直言,“等你把我送到家,我再給你送回去。”
毓芳:“?”
所以,折騰這事兒的意義,是什么呢?
她滿臉疑惑,蕭振東若是知道毓芳想的啥,保準得說一句。
你懂啥?
這叫,儀式感。
“別生氣啊,我剛剛就是一時最快,說錯話了。”
“沒吧,”毓芳心平氣和,臉上的笑容越發人機起來,“我覺著你倒是趁機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