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振東:“!”
他不敢置信的拎著床單,“靠!這是認真的嗎?”
是認真的。
透過濕漉漉的床單,他能清楚看見院子的大門。
這下他不敢用勁兒了,小心翼翼的將床單搓了、晾好。
尋思著晚上回家,床單干了,再收回去,縫一縫,補一補。
大清早的意外也沒能澆滅蕭振東熱情,他早飯都沒吃,把準備好的東西一帶,蹬著自行車就去了毓家。
“怎么這么早?”
“這種事兒,我肯定積極的。”
毓母探出頭,“呀,東子來這么早,吃了沒?我給你們倆帶點野菜團子,走路上,稍微墊巴點吧。”
野菜團子?
一聽見這玩意,蕭振東就控制不住的臉綠。
沒法子,上輩子,他是結結實實苦過的,野菜團子又苦又澀。
毓芳只顧著收拾東西了,沒注意蕭振東的神色,“好。”
拿上背簍背好,毓芳接了兩個熱乎乎的野菜團子,“爹、娘,我們先走了!”
“哎!”
毓母揮手,“路上慢著點!”
“咻~”
扒著門口出現一顆小腦袋。
是毓湘。
“小姑、小姑父,一路平安。”
看著毓湘,毓芳心里就軟乎乎的,“嗯,湘湘在家乖,小姑賣了金銀花,就給你買糖吃。”
“好!”
蕭振東樂顛顛的,“湘湘在家聽爺爺奶奶的話,小姑父也給你買糖吃。”
回應蕭振東的,是毓湘害羞的小臉蛋。
她躲了,蕭振東才從身前掛著的包里掏出來一小桶酒。
也就一斤半,二斤的樣子。
“嬸兒,這是我泡的酒,毓叔不是傷了腿,一直都沒好么。拿這個給他喝,應該能好快點兒。”
蕭振東低聲道:“里頭泡了點東西,不能見人,您快點拿回去收好。”
毓母不明所以,忙不迭點頭,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蕭振東笑著拍了一下后座,上頭捆著宣軟的墊子,“來吧!”
毓芳坐上去,小心翼翼的扒著車座子,“我坐穩了。”
“走咯!”
看著蕭振東走遠,毓母抱著小木桶就進了屋子。
一邊嘀咕,一邊端詳著,“這小桶,做的還真不錯,居然一點都沒漏出來。”
“搗鼓啥呢?”
毓母將小木桶遞過去,“你看看,東子給你的酒,說是里頭泡了東西。”
毓慶:“?”
他接過小木桶,借著外頭的光亮,閉上一只眼,往里一看。
他麻木了。
毓母催促,“這到底是啥啊,你倒是說句話。”
“那小王八犢子呢?”
“啊?東子?他已經帶著芳芳走了。”
毓慶連腿疼都顧不上了,嗷一嗓子跳起來,“芳芳不能嫁給他,這完蛋玩意是個愣頭青啊。”
毓母:“?”
她抬手就是一巴掌,“說啥呢?孩子還在,你就不能注意點?”
毓母批評毓慶,“再說了,東子好心好意給你送酒喝,還能送出個錯來了?”
毓慶麻木的遞過去,“你看看這是啥。”
毓母湊過去,辨認了一下,“骨頭?”
她有些懵逼的抬起頭,“東子這孩子啥毛病,咋還拿骨頭泡酒,這不得喝一嘴的骨頭渣滓啊。”
毓慶:“這是虎骨。”
毓母:“……嗷嗷嗷嗷!!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