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過了車子,“坐上去。”
“好!”
蕭振東一個用勁兒,自行車嗖的一下竄了出去,三分鐘就蹬到了公社。
來了兩三趟,對這里,蕭振東已經輕車熟路了。
只是,他萬萬沒想到,沒看見陳勝利,反倒是看見了趙有柱。
哈哈哈哈,這他娘的,老熟人了。
想到上次趙有柱破防,蕭振東看了一眼身旁漂亮、乖巧的毓芳,肚子里的壞水又咕嘟嘟冒了起來。
毓芳:“?”
她本來有些緊張的,只是看見蕭振東這個眼神,忽然就鎮定了。
揪了一把他的衣角,小聲道:“你又打什么壞主意呢?”
“嘖,誰打壞主意了,我這不是尋思著你頭一次來,別走錯路了么。”
說話的功夫,蕭振東就帶著毓芳到了趙有柱的附近。
不過,這次,并不是趙有柱一個人,他的身旁,還站著另外一個男人,身材高大,臉上的溝壑很深。
只是身姿挺拔,咋說也都有一米七八的樣子。
有點鶴立雞群。
“爹!”趙有柱的余光,一下子就看見蕭振東了,他激動的,“爹!就是他,就是這小子!”
趙德光轉身,正巧跟蕭振東對視上了。
他望著面前這個器宇軒昂的年輕人,怎么都不能把這個人,跟他兒子所描述的形象,貼到一起去。
猥瑣、臭不要臉、素質低下……
蕭振東聞言樂了,帶著毓芳就過來了,“趙有柱,又是你,你別說,雖然咱倆不對付,可這未免也太有緣分了。”
趙有柱:“……”
靠,說起這個,趙有柱也覺著操蛋。
他來兩趟,居然次次都能撞見蕭振東,加上今天,這都第三次了。
“小友,”趙德光對著蕭振東點點頭,客客氣氣的,“你跟我兒子,是不是有什么誤會?
要是有誤會的話,咱們能不能解釋一下?
我兒子想弄個獵人證,也不容易,不能因著一點私人恩怨,就弄得他混不上飯吃。”
有了獵人證,上山打獵那是挺直腰板的。
沒獵人證,上山偷偷摸摸不說,但凡被抓到了,整不好得扭送到公社處理的。
這是挖華夏的墻角。
就這么一句,蕭振東覺著,要么是趙德光這人會裝,要么就是……
趙有柱那完蛋玩意,是個基因變異的。
爹的好處是一點沒遺傳到。
蕭振東臉上含笑,瞄了一眼一臉心虛的趙有柱,他心里差不多就有數了。
這孫子,肯定是沒把倆人,為啥沖突的事情說出來。
“您是長輩,我就叫您一聲叔,趙叔。
既然您都這么說了,那我也覺著,咱們有必要掰扯掰扯。”
蕭振東朗聲道:“第一次見面,是大隊長帶我過來的,說是給我申請一個獵人證,跟陳叔說話的時間稍微長了點。
是趙有柱等急眼了,先出言不遜,沉不住氣兒的。”
趙德光若有所思,微微瞟了一眼兒子,看著他那心虛的慫樣,還有什么不懂的?
這小子,跟他撒謊了。
“后面,陳叔帶我去靶場打了兩槍,也是他在旁邊說風涼話。陳叔讓他去打兩槍……”
提及此,蕭振東輕笑一聲,“他還沒我打的好呢,陳叔就說了,這獵人證發不了。”
趙德光皺著眉,“那第二次……”
第二次,那確實是蕭振東肚子里憋壞。
可……
那也不是他先挑事兒的嘛。
蕭振東無辜道:“那我就不知道了,我找陳叔有事兒,在公社就遇見趙有柱了。
老寬的路他不走,往我身上撞,還把我的獵人證給撞掉了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