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可不咋滴!”蕭振東一臉憤憤不平,“她欺負俺婆娘,家里天天干仗才好呢。”
“哈哈哈哈,”周金萍笑,“你倒是一點都遮掩你的心思。”
“嘿嘿嘿,”蕭振東撓撓頭,似乎是不好意思了,“俺也不想那樣,可是她實在是太可惡了。”
周金萍能理解,這玩意兒,說白了就是人之常情。
看著王家天天吵吵鬧鬧,她心里也高興。
吵啊,鬧啊,最好把工作給鬧沒了,她家男人順勢上位,那才好呢!
思及此,周金萍輕蔑的,“你是不知道,王家前兩天還又吵又鬧呢!”
“哎呀,真吵了?”
“嗯吶!那可不咋滴!”
進了院子,周金萍帶著他繞到了后院,還燒了熱水,拿了刀子。
蕭振東手腳利索的收拾著羊肉,還做周金萍最忠實的捧哏大王。
在周金萍口水飛濺的講解中,蕭振東這才知道,經過他橫插一杠,這么一攪和。
張王兩家,別說是撕破臉了,那都快成仇了。
王家不講究,可張家,那是相當講究。
里子、面子都要,先前在毓婷兩頭傳的話中,誤以為,毓家跟毓婷都是一個熊樣子。
攀權附貴的性兒。
對待毓家,自然就沒怎么上心。
她們的初衷,很簡單,找個人來照顧兒子。
以妻子的身份,自然是最好。
畢竟,人人都笑話她們家里有個傻兒子,若是傻兒子能娶個上過初中,且模樣相當俊俏的兒媳婦,那將會打臉許多人。
憋屈的這些年,也算是淺淺弄個慰藉。
找回點面子。
可萬萬沒想到,正是這個找面子的行為,讓張家徹底沒了面子。
誰都沒想到毓婷膽子這么大,糊弄張家,還恐嚇毓家。
張家夫婦將兒子張春生從鄉下帶回來的時候,饒是偽裝的很好,可那股子不同尋常的氛圍,仍舊讓八卦大隊,嗅到了不一般。
而且,自從春生被毓婷帶走之后,張家就絕口不提毓家那個兒媳婦的事兒了。
反倒是從鄉下弄回來一個干瘦干瘦的黑丫頭,二話不說,帶著二人去扯了證。
這一行為讓大家伙好奇的那是抓耳撓腮,登時坐不住,打聽起來了。
縣城的人際關系,跟大隊差不多的。
誰還沒幾個親戚了。
東一榔頭、西一棒子,就在大家伙的口口相傳中,將真相拼湊了個八九不離十。
人群嘩然,偷笑張家的同時,還對毓婷豎起了大拇指。
這娘們,牛逼啊!
可惜生錯了年代,要是擱以前,咋說也得是個梟雄。
眾人看樂子,看笑話,張家的反應就很直白了。
不是想把辣醬廠的辣醬弄到棉紡織廠做福利嗎?
要說以前,那不是不能談。
可現在?
呵。
做夢。
張廠長對王大勇惡語相向,極近冷嘲熱諷,饒是王大勇做小伏低,也沒有改變這個結局。
王大勇氣的七竅生煙,回家之后,解開皮帶就對毓婷來了一頓愛的教育。
當天晚上,毓婷就水靈靈的進了醫院。
跟她的繼子——王光宗,在醫院住隔壁床。
也算是,不是一家人,不進一家門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