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毓家的門關上了,這才心滿意足的轉身離開。
吳巧頭上的傷,毓慶看了一下,沒啥大事兒,就是磕著了,揉點藥酒,過兩天就好了。
氣氛,總體而言是沉默的。
毓江皺著眉,毓慶倒是坦然。
打發家里人去裝飯,一家人沉默的吃飯。
眾人都沒幾個有吃飯心思的,唯獨蕭振東,人家有飯是真的吃。
折騰這么一圈,真餓了。
他吃就算了,還不忘絮絮叨叨的點評,“叔啊,這米粥你煮的?”
“昂,”毓慶斜了一眼蕭振東,“咋了?”
“沒煮熟,有點夾生,”蕭振東一本正經的,“下次多悶一會兒哈。”
毓慶:“……”
他氣笑了,“夾生也沒見你少吃,幾碗了?”
經過蕭振東跟毓慶這么一打岔,氣氛總歸是好點了。
至少不像堅冰似的。
毓芳哭笑不得,推了蕭振東一把,“你還是少說兩句吧。”
“吃著呢,”蕭振東夾了一筷子咸菜,“馬上吃飽。”
毓慶已經懶得搭理她了,只是正色的深吸一口氣,轉身望向了毓美。
“小美,按理說,你都是大人了,這種事情,我們不該多過問。”
毓美抬頭,“爹,說什么呢,我就算是再大,那也是您閨女,您說話,我怎么會不聽呢。”
“你愿意聽,那就好,”毓慶看著她,“吳家,你現在有什么章程跟打算?”
毓美滿眼茫然,“我不知道往后的打算,但是,我知道,我不想再回去了。”
吳家,本就讓她傷透了心。
吳有船的話,就好像是給那搖搖欲墜的心,添上了最后一根壓死駱駝的稻草。
或許,從一開始,這就是錯的。
“好!”
砰的一砸桌子,嚇得蕭振東都被飯嗆著了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
毓芳忙不迭跟著拍背,“東哥,你沒事吧?”
“沒、咳咳咳,沒事……”
毓芳連忙瞪了一眼毓江,“大哥!你怎么回事,這么大的人了,做事情,怎么一點都不穩重啊。
有什么話,好好說,砸什么桌子?”
毓江:“……”
他那上頭的氣焰,被毓芳兩句話全折騰沒了。
萎靡的,“哈哈哈,我這、我這不是太激動了么,別生氣,別生氣啊!”
蕭振東咳的臉都紅了,眼角微紅,透著水意。
他可憐巴巴的看著毓芳,心疼的毓芳忙不迭安慰,“沒事沒事,我去給你倒水喝。”
端了一碗溫熱的水,蕭振東的表情恢復正常。
毓江:“……”
沒眼看。
裝什么裝。
壯漢似的,還跟他妹子扮可憐。
要不是眼下有更重要的事兒,他一準要把蕭振東那不要臉皮的死出給掀開。
讓大家伙都看看他的真面目。
深吸一口氣,毓江正色道:“爹,小美這情況,說白了就是吳家不拿咱們當一回事兒。
不管往后怎么辦,這個仇,咱們不能不報。”
若是放在正常的人家,遇見這情況,叔伯、大爺,連帶著堂哥堂弟、堂姐堂妹,都得抄家伙,去給妹子討個公道的。
可毓家在這兒,是嘎嘣獨一份。
討公道、打上門的話,人手太少,不好發揮。
李香秀踴躍表現,“爹、娘,你們在這兒沒啥親戚,我有啊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