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多喂點好的,把肉養起來才行。
陳少杰:“?”
他有些茫然。
只是茫然,也沒茫然多久,毓美挺著肚子出來了。
她看著陳少杰,“多謝你。”
“不、不必謝我,”看著毓美,陳少杰滿肚子的話想說,可他知道,自己這時候不能露了馬腳。
將瘋狂跳動的心臟,重新按進胸膛里。
他一臉淡定的,“對了,毓湖給了我一點東西,讓我單獨交給你,還有些話要叮囑你。
昨天趕路,再加上行事匆忙,我差點忘了,這會兒才剛剛想起來。”
毓慶沒當回事,笑著擺擺手,“既然是單獨給的,那你們就去說話吧。”
他甚是欣慰,不管咋說,老四是個好的,知道妹子懷孕了,還給她捎帶了東西。
毓芳也沒懷疑陳少杰言語的真假,只是不太高興。
那小嘴撅的,都能掛個油壺了。
她跺腳,小聲嘀咕著,“四哥偏心眼,等他回來,我就不跟他好了!”
之前,娘老是讓四哥找對象結婚,四哥苦不堪言,也都是自己跟著勸和。
今年……
哼!
毓湖這個過河拆橋的,你就等著我給你添磚加瓦吧!
唯一窺見真相的蕭振東,笑而不語。
這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,妙啊!
毓美眼神閃爍,哄了一下抱著她腿不撒手的女兒,跟著陳少杰走到了堂屋。
距離有點遠,只能看見他們二人的動作,卻聽不見談話。
只是,陳少杰千算萬算,都沒算到,這小小的院子里,還有一個耳聰目明的蕭振東。
“今天的事兒,我聽娘說了,多謝你。”
“跟我說謝做什么?”陳少杰望著面前憔悴的毓美,心里抽抽的疼。
他垂下頭,有些沮喪的,“我以為,你過得很好。”
毓美釋然一笑,“以前的日子,還行。”
沒有被拆穿的時候,一切都好。
拆穿之后,只覺著五內俱焚。
“往后呢?有打算嗎?”
毓美不想談論這個話題,只是道:“以后的事情,以后再說吧。
我哥托你帶了什么給我?”
陳少杰一聲不響,從脖頸上摘下來一串紅繩。
紅繩上,綴著一粒狼牙。
毓美看見這東西的時候,人就已經僵住了。
陳少杰沒注意,只是將東西遞給了毓美,“這就是你哥讓我給你帶的。”
“騙我。”
毓美抬頭,眼眸中有著復雜,“我哥,根本就沒讓你給我帶東西,對嗎?”
如果真的帶了東西,那東西就應該被好好保存著,而不是戴在那人的脖頸上……
紅繩狼牙放在手心,甚至還帶有陳少杰的體溫。
毓美的手指發顫,她想躲。
陳少杰深吸一口氣,“那些,都不重要了。
我只是想知道,當年,你為什么突然決定要嫁給吳有船?”
里面的二人心焦,外頭偷聽的蕭振東直接臥槽臥槽。
這他么的,兄弟,也忒有故事了吧。
堂屋。
毓美想要避開,“到了年紀,本就該嫁人的。”
“可是,我當初已經跟你哥哥說了,我對你有意,想娶你。”
陳少杰奮起直追,攔住了毓美的去路,“毓湖也轉告了,我在等你的答復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