猞猁爹:“……”
不知道為什么,蕭振東好像從領頭的猞猁爹眼里,看出了無語。
哈哈哈哈,看樣子,不管是人,還是動物界的,看見幼崽犯蠢,都是忍不住的暴躁。
“別激動啊,”蕭振東指了一下余下三只小猞猁。
這嘴巴邊邊,可都是血淋淋的。
由此可見,不單單是一只猞猁偷家,應當是四小只輪流吃。
而那時候,蕭振東正笑瞇瞇的跟毓芳說話、聊天,再加上這些猞猁的目的也不是傷人,自然就沒散發出什么威脅信息。
蕭振東自帶雷達沒掃描出來,就只能被偷肉吃了。
“你們這肉都吃了,還沖我齜牙咧嘴,是不是不大合適啊。”
猞猁爹:“。”
兩腳獸在說什么?
猛獸大王聽不懂,沒有主的肉,還不是隨便吃!
蕭振東又割了兩塊肉,給小猞猁丟了過去。
舍不得肉,套不著猞猁。
見猞猁一家子沒攻擊的意圖,蕭振東指了一下受傷的猞猁媽,“要不要我給看看傷呀?”
他一臉慈和,笑的像是拐賣猞口的猞猁販子。
猞猁爹瞬間警惕,甚至有了攻擊的意向。
可猞猁媽猶豫了,它摁住了要進攻的猞猁爹,踟躕一下,往前走了一小步。
這兩口子,一向是分工合作的。
一個外出狩獵,一個留守家里看孩子。
山林中,比想象中,還要危機四伏。
一旦兩口子都出去了,那等回來的時候,看見的,絕對是夾雜著血、毛的空蕩蕩巢穴。
可猞猁媽受傷了,這種平衡被打破,猞猁爹不敢把妻兒丟在家里。
就只能帶著一同狩獵,效率,自然遠遠趕不上從前。
要是以前的話,兩腳獸打來的東西,它看都不看一眼,怎么可能會偷吃!!!
想想都心酸。
蕭振東見猞猁媽遲疑,從腰間解下了水囊,往里滴了一滴泉水,而后,在猞猁媽的面前晃了晃。
動物有靈,不像是人那么遲鈍,必須得等到好東西下了肚,進了嘴里才能感受到。
它們超級靈敏的嗅覺,能讓它們輕松辨別,什么是好的,什么是差的。
猞猁媽這次毫不遲疑,邁著步子就奔著蕭振東來了。
貪婪的舔舐水囊里,摻雜了泉水的溪水。
而蕭振東則在認認真真的觀察猞猁媽的傷勢。
從精神頭看,應當是好了許多,可外傷看著,還是血色呼啦的。
所以……
泉水治傷,應當是由內而外。
內里好的不能再好了,才會讓外面的傷勢愈合。
而這稀釋過的泉水,顯然只能醫治猞猁媽的內傷,外傷,有點后繼無力的意思。
毓芳在后面看著,著急在心里,可她壓根不敢動。
萬一猞猁誤會了什么,開始攻擊人,就不好了。
猞猁媽覺著差不多了,就不喝了,反倒是把在一旁嘎吱嘎吱吃肉的崽子推了過來,讓它對著水囊口來了兩口。
一邊推崽子,還一邊悄悄打量蕭振東的神色。
蕭振東想拐帶這一家子,怎么可能會對猞猁媽露出不好的神色呢。
他臉上的笑容更加慈和,像極了疼愛小輩的奶奶,“跟著我不?吃香的喝辣的。
再說了,你們這小兩口帶著四個娃,多不容易了。
森林里危機四伏,不如跟著我回去咯。”
蕭振東那叫一個諄諄善誘,“至少,安全有保障,還能好好養傷,你看看,你這兩天捕獵不成,給孩子餓的,嗷嗷叫了都……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