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日里看著不明顯的東西,都在此時此刻,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要是倆人能斗一輩子嘴,又怎么不算是幸福。
但,毓美說的對,人活這一輩子,有點心事,再正常不過了。
既然她不愿意說,那自己追著問,也沒啥意思。
就這樣吧。
話題被扯開。
姐妹倆重新聊了起來。
見毓芳沒有追著問的打算,毓美可算是松了一口氣。
都是一個娘胎里出來的,要是她追著問的話,自己還真不見得能瞞過去多少……
思及此,毓美苦笑一聲。
人啊,彎彎繞繞總逃不過個貪心。
得了這個,想著那個。
不一會兒,毓母就把飯菜做好了。
在座各位,都是頭一次吃到金雕肉,也不知道是毓母烹飪不當,還是怎么著,反正這鳥肉發柴,完全沒有想象中的美味。
吃著吃著,蕭振東還從鳥肉里面吐出來一塊碎彈片。
蕭振東:“?”
他望著手里黃嘰嘰的碎片,陷入了沉默,“不是,我那子彈,這么牛逼的?”
毓慶伸頭一看,樂不可支,“臭小子,你也算是有運道,這不是你的子彈,這是手榴彈的碎彈片。”
想想也是令人唏噓,手榴彈沒把金雕炸死。
落到蕭振東手里,反倒是把自己的小命給搭進去了。
毓母吐槽道:“往后別弄這鳥肉了,不好吃呢,發柴。”
毓慶瞄了自家婆娘一眼,想說什么,沒敢說。
“你那啥眼神。”
毓慶忙不迭,“沒沒沒,我能有啥眼神,你看看你,又要冤枉人了。”
“我冤沒冤枉你,我自己心里沒數?”
毓母罵罵咧咧,“老實交代,你到底是啥眼神?”
毓慶快崩潰了。
他咋都想不明白,怎么蕭振東來了之后,這一切都變了呢?
以前,他媳婦是多么溫婉,現在,怎么眼睜睜奔著曹甜甜去了呢?
當然,這話,得虧是蕭振東不知道。
蕭振東要是知道了,只會嗤之以鼻。
笑死,什么曹甜甜二號?
就這母女幾個加起來,摞在一塊都趕不上曹甜甜一個人彪。
誰家好閨女,半夜跑到仇家去下迷藥,打劫,順帶著給男人搞不舉啊……
反正,打從他出生以來,也就見了曹甜甜這么一個。
那邊,毓母的逼問已經出了結果。
毓慶放棄掙扎,睜著死魚眼,“我的意思是,這鳥肉不好吃,有沒有可能,壓根就不是鳥的問題。”
毓母似笑非笑,“怎么,你的意思是,這是我的問題?”
毓慶:“……”
是生,還是死。
“我覺著,”他到底是軟了,“是鍋的問題。”
沒有硝煙的戰場,瞬間消弭于無形中。
毓母看著硬氣,其實心里也在犯嘀咕。
難道,真是她做飯的手藝,出了問題?
肉再柴,那也是肉,饑荒年的時候,野草、樹皮都吃過,只是肉柴了點,有些影響口感,別的,都不算啥。
吃!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