毓慶已經吃飽了,帶著倆小孫女,在院子里瞎溜達呢。
大隊長來了,看見毓慶這樣子,酸溜溜的,“老東西,你這日子倒是自在的很啊。”
“哈哈哈,”毓慶看著自己的老伙計,“只要你想,你的日子,也可以很自在的。”
給了倆孩子吃糖塊,打發她們進屋玩。
毓慶慢悠悠的,“咋了這,無事不登三寶殿,你來了,要是沒點事兒,我都不習慣。”
“嗐,”大隊長唏噓著,“我能有啥事兒,這不是在山底下等著你那未來女婿么,沒等著呢。”
這話一出,毓芳稍稍心虛。
倒是毓慶是老狐貍,面色不變,“打獵么,回來早了、晚了,都是情有可原的,咋滴,你還催上了。”
“你看看,這不就冤枉我了么。”
大隊長看毓慶都不著急,在心里罵自己沒出息。
奶奶個腿兒的,這還整上了皇帝不急,太監急了。
“話說,你不擔心啊?”
關于毓江前兩年的操蛋事兒,他還記憶猶新呢。
“擔心啥?”
毓慶眼都不眨,張嘴就是胡扯,“我也琢磨了,你說,我是個獵戶,這幾個兒子,沒一個繼承我的衣缽,可不行。
先前上山犯沖,也有可能是跟我犯沖。
我就尋思著,讓東子帶他去看看。”
他悠哉悠哉的,語調都帶了些炫耀的意思,“東子雖然年輕,可這表現,那真是相當不錯。
好些經年的老獵手,都不見得有他獵到的東西多呢。”
大隊長:“……”
他清了清嗓子。
其實也沒啥,就是有那么一咪咪的破防吧。
“你可拉倒吧,”大隊長一擺手,“瞅給你嘚瑟的,那老四去當兵,還不算繼承你的衣缽?
還得再弄個獵手?老東西,你真是長得丑,想得美。
合著,這天底下的好事兒,都得被你一個人占全乎了唄!”
說罷,大隊長酸溜溜的,“一個女婿半個兒,東子這么出息,你差不多得了。
你家的全當龍,就讓人家兒子當大蟲。”
“哈哈哈哈,”毓慶笑個不停,隨口道:“對了,也別光說我啊。
你家那個咋樣?”
“我家那個?”大隊長有些不確定的,“甜甜啊。”
“嗯呢,”毓慶摸著下巴,“當初,東子那小子,是先跟你接觸的,也是先遇見你閨女的,你說,這倆咋就沒……”
“砰!”
毓芳氣的把自己曬的金銀花都扣她老子頭上去了,兇巴巴的,“爹!你胡咧咧什么呢!”
她跟甜甜可是好姐妹!
這種事情,是能拿來亂說的嗎?
“混賬丫頭,”毓慶又是心虛,又是生氣,“你扣你老子?”
毓芳:“……”
完了,有點沖動。
可想到蕭振東,毓芳撅著嘴,氣咻咻的,“罵我歸罵我,反正不許拿東哥跟甜甜開涮!”
說完,她撿起金銀花,哼了一聲,跑了。
大隊長:“……”
看著毓芳的背影,他呢喃著,“乖乖,這行事作風,怎么越看,越眼熟呢?”
毓慶幽幽的,“眼熟嗎?
說起這事兒,還得感謝你閨女啊。她調教的,是真好啊。”
大隊長更沉默了。
難怪眼熟,這不就是個她閨女翻版么。
事已至此,大隊長欲言又止了半天,干巴巴的安慰,“哈哈哈哈哈,別生氣啊。
其實,兇悍點,也有兇悍的好處么。”
至少不被人欺負不是。
毓慶:“。”
老子信你個鬼!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