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塞他嘴里,他的死因就是被毒死的。
“塞、塞嘴里!”
沈曼娜也頗為贊同賀玲,跟著小聲道:“他,說話、比、比我還討厭!”
“別介啊!”
李富強眼看著周復興那畜生真的彎腰脫鞋,急的一腦門冷汗。
想掙扎,可旁邊還有賀玲跟沈曼娜摁著……
“哈哈哈,把給他宰了,給蕭振東的新婚助助興!”
“別介!”
這邊的混亂,蕭振東已經注意到了。
他闊步走過來,瞪著一雙牛眼,“不是,小子們,老子今天大喜的日子,誰敢給我折騰幺蛾子。
我就給誰好果子吃吃。”
輕而易舉將李富強從二女的手底下解救出來,他笑著從兜里掏出喜糖,“來來來,都沾沾喜氣,爭取明年也跟我似的,成個家。”
糖果是要吃的,但家,卻不一定得成。
人各有志。
像是蕭振東,他對自己接下來的規劃,已經爛熟于心了。
可周復興、李富強、賀玲、沈曼娜對自己個兒的未來,還是處于迷茫中的。
是去,是留。
他們心里沒底兒。
“其實,”賀玲忽然笑了,語氣帶著釋然,“我還是挺羨慕你的,剛下鄉,就敢結婚。”
她好像是有些憋不住話了,問道:“你就不怕嗎?”
“怕?”
蕭振東反問,“你給我一個怕的具體例子。”
“萬一,你這剛結婚,那邊就恢復高考,回城了,怎么辦?”
難道,要撇下這一家老小,自己一個人回去嗎?
人,都是有感情的,萬一舍不得,怎么辦?
走,還是不走?
蕭振東以為賀玲會說出啥玩意,聽完了,一臉懵逼的。
不是,就這?
“這是什么很難的選項嗎?”
蕭振東失笑。
且不說高考還需要五年后,才能恢復。
就算恢復了,誰又能保證,自己一定要考上?
而且,事業和家庭,誰規定了,一個要放棄一個的?
“不難嗎?”
賀玲好像很執著一樣,非得從蕭振東這里得到一個答案。
“如果,真的恢復高考了,亦或者是,知青能回城了,你會怎么選?”
她不覺著以蕭振東的心性,他會一輩子碌碌無為,選擇窩在鄉下。
對此,蕭振東坦言。
“小孩子才做選擇,我是大人,我全都要。”
沈曼娜:“???”
她氣笑了,“這根本就不可能存在啊。”
人生,本就難以兩全。
“為什么不能?”
蕭振東反問一句,而后開始解釋,“首先,上大學跟養孩子,并不沖突。
學生,是一個身份,對你的學業負責。
丈夫、父親,也是一個身份,是對家庭的負責。
我手里有錢,對媳婦有愛,我走哪兒,把我媳婦帶到哪里,不就行了嗎?
房子,有錢就買,沒錢就去街道辦租。
只要一家人在一塊,這日子,是往好的地方走,咋不行呢?”
多簡單的事兒,磨磨唧唧整那半天呢。
說白了,物質基礎,決定上層建筑。
蕭振東說完了,周復興等人都被震懾住了。
沈曼娜呢喃著,“原來,這、這樣,也行嗎?”
看著沈曼娜,蕭振東又重點重復了句,“當然,我說的這是我。
你是女人,嫁人的話,還得多加思量。”
頭腦一熱就做的決定,一般沒幾個有好下場的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