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這屋子里,居然只有芳芳一個人,他心心念念的背影,沒出現。
“這屋里,就你嗎?”
他隱晦的問了一句,毓芳已經高興傻了。
對于毓湖的話,沒過腦子,也沒往深了想,傻嘚嘚的,“嘿嘿嘿,就我一個人。
我本來是想著讓五姐來陪我的,但是她的身子太沉了,有點不方便。”
小五?
毓湖一挑眉,“她還沒生嗎?”
他出個任務,已經快要跟家里的消息,全面斷軌了。
提到毓美,毓芳更是一肚子話要說。
看著毓湖,比原先黑了、瘦了,心里那股子勁兒,就有些壓不住了。
“哥,你可算是回來了,要不是東子在,我們家,都快被那些黑心肝的,給欺負死了……”
短短兩三個月,發生了太多的事情。
一時間,毓芳都不知道從哪里開始告狀,比較好了。
當然,這也沒給毓芳更多的思考時間,那頭,出事兒了。
這喜宴快要結尾了,門口突然竄出來個大娘,“芳芳唉!快帶你對象回家,出事兒了!
出事兒了!”
這嗓門真是響亮,穿透力也嘎嘎的。
毓芳登時就坐不住了,穿了一身紅,直接跑了出去,“嬸子,怎么了?”
那嬸子上了年紀,又是奔命似的猛跑,說話,已經有些喘不勻氣兒了。
蕭振東等不得。
不知道是什么事兒,也不重要,反正,人趕過去就對了。
毓芳留下詢問情況,蕭振東拔腿就跑。
毓湖緊隨其后。
這跑著跑著,毓湖都震驚了。
草,前面那小子,到底是什么出身。
這速度,比他的還驚人。
笑死,根本就攆不上。
等毓湖到了家門口,蕭振東已經抱著挺著大肚子的姨姐跑了出來,“得罪了,姐,我這也是沒辦法了。”
毓慶一把年紀,腿還沒好利索。
至于毓母,這老太太已經慌亂的六神無主了。
手腳都打哆嗦。
毓美疼的冷汗淋淋,“麻、麻煩你了。”
“不麻煩,”蕭振東小心翼翼的避開牛車上的邊框,小心翼翼將她送到了鋪的宣軟、厚實的被褥上。
“啊~”
疼,實在是疼。
穩婆墊著小腳,“快點,這玩意,耽誤不得!她胎位不正啊!”
那邊剛結婚,這邊就腳滑摔了一跤,發動了。
也不知道是動了胎氣還是怎么著,胎位不正。
根本生不下來。
在家里折騰,只有等死的份。
去醫院的話,興許還能搏一搏生路。
毓慶沉著臉,抬手想揮舞牛鞭,一鞭子還沒落下,手就被攥住了。
“爹,”毓湖沉穩道:“我來吧。”
毓慶茫然的,“老四,你、你什么時候回來的?”
“剛剛,”讓毓慶上里面坐下,毓湖接過牛鞭,“咱們出發。”
他對著蕭振東一點頭,語氣熟稔,“東子,我先帶人去醫院,你在家里,收一下尾巴。”
蕭振東望著滿臉堅毅的毓湖,慢慢的,把他對上了號。
原來,這就是從未出現過的四舅哥。
“好,你放心吧。”
既然是收尾,那肯定要保證家里安全,不被偷盜。
門窗關嚴,等蕭振東轉頭回了自家,這才發現,最后一個客人,剛帶著條凳、碗筷離開。
“怎么樣了?”
毓芳急急的,“我姐沒事吧?那嬸子說,說我姐難產了……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