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著他伸出來的手,蕭振東是滿臉狐疑,不敢往上搭。
“你不會,想要拉我一把是假的,給我個過肩摔,是真的吧?”
毓湖又彎了點腰,“我沒那么幼稚,只是想試試你的身手。
剛剛聽見出事兒的消息,你跑的比我快,這,應該是不合常理的。”
跑得快,要么是有天賦。
要么,就是經過系統的訓練,學過一些武藝。
可經過剛剛這么一試探,蕭振東保準是學過些東西的。
只是,倆人沒正兒八經比劃,他也說不清楚。
蕭振東將信將疑的把手搭了上去。
“你這身手……”
蕭振東簡單說了兩句,“之前跟個死老頭,練過兩年,怎么?有問題?”
“沒問題,”毓湖笑著,“你強大了,我才會放心。”
他一年到頭,都夠嗆能回家一次。
老大雖然孝順,但平平無奇,要說戰斗力,甚至趕不上他的媳婦。
等等……
想到這里,毓湖臉上的表情,瞬間凝固。
“你來的時候,沒帶上大哥跟大嫂嗎?”
蕭振東:“……”
有些人,笑著笑著就不笑了。
他干巴巴的,“哈哈哈,太著急了,這姨姐還在拼命,我媳婦又在掉眼淚,我就,忘了。”
彼時,拖家帶口,在山道上一路狂奔的老大一家四口連帶著毓湘和吳巧,瘋狂罵罵咧咧。
毓爭輝還好,年紀大點。
跟毓湘手牽手跑在山道上。
毓添彩就不行了,小小年紀,跑也跑不動,被老爹夾在胳肢窩底下跑,顛簸中,給孩子顛吐了。
哇的一口,給他爹今天新穿的衣裳,整了個帶小味兒的地圖。
抱著吳巧的李香秀:“!”
瘋狂,全都瘋狂!
“不行,我不放心,”李香秀語速極快,“你帶著孩子慢慢追,我得先過去看看。”
毓江累的,都快成死狗了。
“不是,媳婦兒,你一個人,也、也不安全啊!”
而且,他一拖四,他也很不安全!
他呼哧呼哧,一個勁兒的喘。
像是胸腔里,長了個大風箱。
“你知道什么?”
李香秀之所以跟大家伙沒撞到一起去,就是出了事兒之后,她火急火燎的回家取了東西。
她從懷里,小心翼翼的掏出個瓷瓶。
深褐色。
上頭封口,封的嚴嚴實實。
“我家里祖上,出過太醫,這是祖上傳下來的保命藥。
只要一粒,就能讓一只腳踏進閻王殿的產婦,撿回一條命。”
說起來,這還是她當初結婚的時候,她爹娘疼愛自己,這才允出了三粒,讓她保命用的。
只是,她打小吃得好、喝的好,身板子比較壯實。
生孩子絲滑、順暢,壓根就沒用這玩意兒。
眼下,能拿出來,救小姑子一命。
也值了。
毓江磕磕絆絆的,“不是,媳婦,你玩真的?”
李香秀翻了個白眼,“蠢貨!老娘怎么就嫁給你這么個蠢蛋!
你以為,我們家能在塔山大隊,民風那么剽悍的地方胡作非為,是因為什么啊!”
她囂張歸囂張,潑辣歸潑辣,可她也是知道看人下菜碟的!
李家,在塔山大隊一呼百應,無人敢惹,就是現在這些大隊社員,往上數幾輩,多多少少,都受過李家的恩惠。
而且,李家也是真有本事。
醫書啥的,厚厚的一摞子。
她家的老太爺,現在還能采藥、曬藥、給人看病施診呢!
只可惜,李家漸漸有點沒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