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呢!”
姐妹倆說知心話,屋外,蕭振東可算是抓著了機會。
“爹。”
毓慶:“……”
怎么說呢。
聽著小王八犢子喊自己爹,總覺著別扭,和一股子淡淡的憂傷。
“嗯,”毓慶瞄了一眼蕭振東,“你有啥話要說?”
“有,”蕭振東快步走過去,“我覺著,昨天姨姐摔的那一跤,不是意外。”
毓慶一怔,旋即緩過神,不敢置信的,“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。”
“字面意思。”
他可不是憑空捏造的,而是有推斷。
“來來來,”蕭振東召喚著自家老丈人,“您過來瞧瞧。”
毓慶:“……”
這是啥死動作,喚狗呢?
心中腹誹,可這不是小事兒,馬虎不得。
依言走過去,毓慶低下頭看。
蕭振東指著地上的凌亂的滑痕,篤定的,“昨天,姨姐是在這兒摔的吧?”
毓慶:“……其實,眼睛不瞎的,應當都能看出來吧。”
蕭振東沉默。
確實哈,這玩意是有點顯眼了。
“不是,我要說的,不是這個。”
他蹲下身子,摸了一把那濕黏的泥巴,“您覺著,這對嗎?”
已經將近一天一夜了。
這兒的土,還是濡濕的。
這些天,可沒下雨,而且,毓家潑水,也都是有講究的。
不會隨便往院子里撇。
這時候,院子里也都是土地,若是潑了水,一踩,地上都黏糊糊的,帶的屋子里都不干凈了。
要么是順著墻根地下,潑了,讓它往外淌,匯入院墻與院墻中間夾著的小溝渠里。
要么,順手就撇菜地里。
這里的土地會濕,難道,不古怪嗎?
“而且,”蕭振東仔細摸了一下這一片兒土地,“這也不像是隨手一撇的水,浸透了土地。
更像是,有人在這兒把土地給挖松了,倒了水,和的黏膩,上頭,再撒一層正常的土渣。”
這樣的話,地下的泥土,濕潤、打滑,而上頭的,卻不怎么顯眼。
就算是看見這一塊的土地是黑黢黢的,也只會以為腳底下的是堅實的泥土地。
一踩,出溜一下。
麻煩大了。
毓慶蹲下身子,上手捏了一下,摸了一圈。
怎么說呢,先前沒覺著有什么,可蕭振東這么一捋,毓慶心里也盤算開了。
“昨兒你跟芳芳結婚,這家里人來人往的,誰來過,誰沒來過,說不清楚啊。”
“說不清楚,咱們問問不就行了。”
“問?”
毓慶皺著眉,反問了一句,“問誰?這種事兒,就算是掰扯出來了,誰會應下啊。”
真做了壞事,肯定會躲的遠遠的。
“嘿嘿,爹啊,我平時看著你,真是猴精猴精的,怎么今天,這腦瓜子就轉不快了呢?”
毓慶:“???”
說誰是猴兒呢?
他抬起一腳。
蕭振東轉身就要躲,一腳踩進泥坑里,四仰八叉之際,他一手摁進了泥坑里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