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仰頭望天,“話說,你跟曹甜甜的事兒,家里知道嗎?”
毓湖:“還不知道,我打算,等回了家就跟爹說一聲。”
蕭振東暗自忖度,那回頭,肯定有好戲看。
不行,他得帶著芳芳去老丈人家吃飯。
這第一手瓜,必須得吃到位!
毓湖覺著自己真是個大孝子,他唏噓的,“毓河的事兒,確實傷了爹的心,不過沒事兒,上頭還有靠譜的大哥、大嫂。
爹娘先前一直擔心我的婚事,現在,我要結婚了,想必,也能讓爹娘高興高興。”
高興?
蕭振東:“~”
噗~
太搞笑了。
不行!
必須得去看。
“對啊,”蕭振東一臉贊同的,“哥,你說這么高興的事兒,到時候,爹要是高興了,不得喝兩杯啊。
剛好,我這兒還有點虎骨酒,咱們晚上一起小酌兩杯。”
“啥?”
毓湖雙眼放光,“你還有這好東西。”
蕭振東:“……”
不知道為什么,他這時候再去看毓湖的臉,發現,他的左臉寫著,打劫。有臉對應的,是拿來!
為了吃瓜,他拼了。
含淚勻出去三斤虎骨酒,蕭振東一臉壯士扼腕,“哥,你拿了就快走,我怕回頭我就舍不得了!”
毓湖斜了一眼蕭振東,“小樣,看看你那出息勁兒。”
他掏兜,從里拿出來一卷票,精準的抽出白酒票,又遞了十塊錢,“這,夠了吧?”
“夠了夠了。”
酒票,拿過去,咋說也能弄來五斤。
虎骨頭么……
空間里多著呢,嘿嘿嘿。
……
“噗~”
毓慶一口酒,全噴了出來。
不過,算他有素質,沒對著桌子噴,一滴不落,全噴坐在他身旁的毓湖臉上了。
毓湖:“……”
他被酒液澆了個透心涼。
緩緩睜開眼,抹掉了臉上的酒,“爹,咋了呢?”
毓慶茫然的有些不知所措,他好像是上了年紀,耳朵也開始出問題了。
哈哈哈,你看看這事兒整的,人啊,不服老,就是不行哈。
“你、你剛剛說啥?”
毓湖看著一臉不愿相信現實的毓慶,也后知后覺的琢磨出來味兒了。
“爹,我剛剛說,我想跟甜甜結婚。”
毓慶:“……”
他露出個笑。
笑出了一種命很苦的樣子。
蕭振東都要笑哆嗦了,他愣是咬緊后槽牙,死死憋住了。
死嘴!
憋住了,不能笑啊!
毓慶滿心都麻木,這個房子,給他遮風擋雨了大半輩子的房子,終究是要保不住了。
“爹,”毓湖不解的,“你到底是怎么了?”
毓母對毓慶的心結,多少知道一點,樂不可支的,“沒事兒,他沒咋滴,就是高興過勁兒了。”
她拉著毓湖詢問,“你跟甜甜,是啥時候的事兒?”
毓湖見毓母詢問,那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轉移了。
桌子底下,毓母輕輕踢了一下毓慶的腳,順帶著給了他一個嗔怪的眼神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