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,在小兩口輪番上陣,利誘加說好話,這單買賣,到底是成了。
不過,半扇牛肉肯定是不行。
大家伙各退一步,海闊天空。
不為了別的,主要就是饞牛肉了。
絕不是他對毓芳的花棉襖,很嫌棄的緣故。
牛排骨砍了三十斤,牛肉割了二十斤,另外磨來了十斤牛油,大嬸看著小兩口,又給了兩根大棒骨。
蕭振東:“~”
嘖,遺憾啊!
賣肉的嬸子:“?”
不知道為啥,總覺著背后涼颼颼的。
路上。
毓芳嘴里嘰里咕嚕算東西,蕭振東心情很好,“說什么呢?”
“啊?”
毓芳探頭,嘿嘿一笑,“我算了一下,還剩下不到三尺花布,足夠我和嫂子一人一件花棉襖了。”
蕭振東:“……”
所以,都到了這份上,還是得做花棉襖?
“行,”蕭振東心里在滴血,“棉花還有嗎?”
“這個好辦的。”
紅旗大隊的旁邊就是塔山大隊和柿子崖大隊,別的地方不敢種棉花,他們敢啊。
尤其是柿子崖大隊,那住的,可都是犄角旮旯。
種在哪兒,都沒人管的。
每到秋天,那就是豐收年。
大家伙組織人手去狩獵,而后,還要在入冬后,把家里的雞鴨鵝,豬牛羊宰殺一大部分。
凍起來,慢慢吃一個冬天。
柿子崖大隊,除了沒錢,啥都有。
李香秀的娘家是塔山大隊的,她五姐又嫁了個柿子崖大隊的,嗯,反正是難招惹的大隊,都讓毓家給集齊了。
哦,差點忘了曹甜甜,這可是紅旗大隊的狠角色,也讓毓湖給摟家里來了。
蕭振東:“……”
不知道為啥,有那么一瞬間,他居然可以跟老丈人感同身受了。
在家的毓慶:“阿嚏~阿嚏~阿嚏~~”
連打了三個噴嚏,毓慶腦瓜子嗡嗡叫。
毓母嗔怪的,“昨兒夜里讓你起夜的時候披一件衣裳,你不肯,現在好了,打噴嚏了吧。”
毓慶甩了甩頭,呢喃的,“不是感冒,我感覺,有人在背后嘀咕我。”
毓母:“……少瞎琢磨了,誰閑的吃飽了撐的沒事干,叨咕你一個老頭子。”
她見毓慶還在家里裝死,就催了一句,“話說,你到底在磨嘰啥呢?
老四跟甜甜都看對眼了,你不張羅著找媒人,還等啥?”
毓慶:“……”
他撓撓頭,這話怎么回答?
說他在等一個奇跡?
等曹得虎不答應,然后在家里開戰的奇跡?
啊啊啊啊!
這根本就不可能!
前段時間,倆人嘮嗑的時候還說過曹甜甜的婚姻問題,當時曹得虎那王八犢子是怎么說來著?
哦,想起來了。
找個當兵的冤大頭,把閨女囫圇嫁過去,一腳踹出去八千里。
可結果呢?
兜兜轉轉,踹他家里來了。
毓慶氣的咬牙切齒,合著,他家老四是冤大頭,他毓慶是冤老頭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