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較起他的糾結、難捱,曹得虎應該是高興的吧?
“明天是黃道吉日,咱們帶著禮物去一趟曹家。”
“真的?”
“真的。”
比較起毓湖那句興奮的真的,毓慶這句真的,顯得有氣無力多了。
他抬眸,看了一眼毓湖,吐槽的,“你是個當兵的,別忘了跟上頭打報告。”
“放心吧,我都清楚的。”
倆人的事兒經此,也算是八字開始落筆了。
至于撇和捺,只要是有心人,折騰起來,那速度也是相當快的。
“對了,”毓芳跟李香秀高興勁兒過了,對著毓慶道:“爹,我跟東哥今天在公安局的時候,遇見張叔了。”
“你張叔?”
想到自己好久沒和老友聚一聚,毓慶的神色恍惚,“說起來,我也好久沒見過他了。”
“張叔老了很多,”毓芳低聲道:“他頭發都白了。”
毓慶這些年的小日子,過得還算是自在。
雖然養的孩子出了倆不成器的,可整體來說,還是成器的多一點。
隨著年紀上來了,鬢角也多了些花白。
可這一切對比上張九,就顯得有些小兒科了。
“等把你四哥的事兒料理妥當了,我也上縣里找他吃頓酒去。”
說罷,毓慶看著蕭振東,“我這腳傷也好的差不多了,到時候,咱們爺倆一塊上山打個獵,讓我也看看你的本事。”
蕭振東眨了一下眼睛,“行啊。”
他的本事?
他也不知道自己有啥本事,槍法不賴,善于和小動物溝通,也不知道算不算。
反正能養家糊口。
在毓家待了一會兒,小兩口就回家了。
臨走前,給毓家留了點牛肉,剩下的,毓芳都帶了回來。
畢竟,家里也有好幾張嘴在嗷嗷叫,等著吃飯。
開了鎖,毓芳把東西往地上一放,就忙碌了起來,像個小陀螺。
嘴里還在嘰里咕嚕的叨叨些什么東西。
蕭振東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今天哪里做的不好,被記小本子了,結果湊過去豎起耳朵仔細一聽。
什么蒼術、白芷,一聽這,蕭振東登時就放心了。
背藥方呢。
蕭振東本想幫忙做點啥活兒,結果人家毓芳做事有自己的條理,他不幫忙,嘛事兒沒有,這一伸手幫忙,全都亂套了。
他被趕走,訕訕的跑到雞窩里喂了雞,又給小奶狗弄了點肉糜。
最后無事可做的他,從井里挑水,灌溉院子里的小菜地。
二人各司其職,夕陽籠罩,炊煙裊裊。
就好像是一幅緩緩展開的日常畫卷。
本以為小日子能一直這么安穩、幸福下去。
不到三天,曹得虎就上門,憂心忡忡的,“東子,快跟我去你老丈人家,出事兒了。”
剛拎起半桶水,預備著洗頭發的毓芳,人都傻了。
一句話整的她不知所措,手里的水桶也撒開了。
“砰!”
水潑了出來,水漬彌漫。
毓芳茫然無措的,“我、我爹咋了?”
“不是你爹,”大隊長這才發現,因為過于著急,差點給毓芳的心干崩潰了。
“你爹好好的。”
毓芳緩緩的蹲下去,“東哥,拉我一把,我頭有點暈……”</p>